【周九良】随记(5)

“不是，是想起了去年冬天看到的雪”
那姑娘明显兴奋起来“你们这里去年冬天下雪了吗？很大吗？可以堆雪人的那种吗？”
她的眼睛会闪，又不像雪，像夏日夜晚的星星
可能除了雪，星星也是美好的
有点可爱，我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想这样形容她，于是我没有纠结她一口气问了这么多我该怎么回答，只是老老实实的一个一个解答她想知道的
“下雪了，很大的雪，可以堆雪人”
她好像更兴奋了，随手把缰绳拴在一棵树干上，拉着我的胳膊坐在旁边的石头上
“那你玩雪了吗？好玩吗？你吃雪了吗？好吃吗？是甜甜的吗？”
我坐在石头上看了看她抓着我胳膊的手
按理说我确实不喜欢别人靠我很近，师兄弟了解我，所以也很少黏着我
但是想想她的眼睛，我觉得她可能是星星或者雪，不算别人，那么如果她愿意，就黏着吧
后来，师兄弟和她熟悉之后，就大叫着我偏心

我不承认，因为我心里只有她一个，偏不了
嗐，扯远了，絮絮叨叨的果然前言不搭后语
听着她的问题，我很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我刚刚经历过的那个冬天
冬天除了找到这一块儿地方，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没玩雪”没玩雪，自然也不会吃雪
她好像有点不开心，她的笑容淡了一点儿，也安静了点儿，我看出来了，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然等冬天可以玩一次试试看”我捎带试探
“真的吗？”她的眼睛里又聚满了星星，这一次不再是大大圆圆的，这一次的星星是藏在月亮里
“你们这里会一直下雪吗？每年冬天都会下吗？会下很大吗？大雪好看吗？会有积雪吗？”
她高兴了，就又开始问我问题，一句又一句
她的叽叽喳喳我一点儿也不嫌烦，她的声音清脆像小鸟儿
我可能也喜欢听小鸟唱歌
“真的！”我当时这样告诉她“等冬天下了雪可以玩雪”
但我当时确实觉得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