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开即凋零

阿玺和我说：“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时候的梦？”
“三四五月吧。”
“好，我开始了。”
深夜里，闷热感像恶魔沾满腥血的手掌紧握我脖颈抚摸我身体，心里厌恶身体却在颤抖，呼吸变得有些困难。刚在黑暗中睡去又一次从黑暗醒来，被折腾得掀被而起，拿起漱口杯胡乱呼噜两把头发，接了点水泼在头上，水的凉意从头路过到脚底，和过路人一样迅速又坚决的离去了。
我睁开双眼，发现在旧宅里。旧宅是石头砌成的，按理说吸热和散热时间都短，可天一热，热量好像都散不出去，都和我困在这里围绕着纠缠我。我推开门，走回新宅。
路不远，倚着惨淡的月色很快就到了。
门口有一胖一瘦两个灰影。
看来月光不愿落在她们身上，我这么想着。
我怯怯地绕过她们，门敞开了一条小缝，有月光探了进去照亮了一双写完害怕与坚定的眼睛，我一怔，回头。
“这个小孩可以带走嘛？”灰影发出如枯叶被车轱辘碾过的刺耳声。
我冲进门抱起在门里的妹妹，妈妈在门后接过妹妹，让我记住门口那两个女人的脸。
月光不愿落在她们脸上，我看得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