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言 · 二 》(5)

“可恶！”
“······滚开！”
一粒鹅卵石落在了魔兽的身旁，甚至都没击中，就更别谈能有什么效果。但不管能不能对他造成伤害，要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便足够了。
也不知道是谁给我的勇气，兴许是中了邪，我竟抄起几颗鹅卵石，直面在这个魍魉的面前。
那魔兽转过头来，带着凶光的红眼紧盯着我，说实话，光是看它那样子就能让我站都站不稳，没有武器，没有防具，自己连力气也没有，然而，我就这样站在怪物的眼前，要用4个字形容我现在的行为的话，那自当是“飞蛾扑火”了。
“笨蛋！你在·······干什么！——喂！！！跑啊！—— ？！”
“你快走！ ——”
无视掉阿加特的声音，我又扔出一颗石头，这次却正好不偏不倚地掉在它脑袋上，但又被弹开滚落在地，连挠痒都算不上。
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它朝着我这里走过来，好像对我饶有兴趣，我自然也只得故作镇定，不敢妄动，而颤抖地双条腿本能地向后移步着，它进一步，我随之退一步。冷汗止不住地从我的后背冒出来。那影子离我越来越近，好像随时都要扑上来。接下来该怎么办？我的计划只想到了这里，如果他想我家里的小狗那般听话就好了，给它一根肉骨头，它就能做任何它能做到的事，可当前的问题是，我似乎正是那根肉骨头。

··· ···可恶，我翻遍了脑海中任何可能有用的东西，但却没有一种能派上用场。现在回想起那在王立学院取得的优异成绩只是一沓废纸罢了。
脑袋嗡嗡直响，现在权靠本能依撑着我这荒谬的计划。
“呀！！！”
我的心一惊，身体一下子从头冷到了脚跟。
仿佛是中了雏人偶的诅咒，正退着的我一抬脚，却被一根半埋进土里地树根绊倒了，怀在臂弯中的鹅卵石悉数散落在地。而就在此时，面露凶光的魔物也加速扑了过来，那团影子瞬间化为了绝望将我笼罩。
“咕咕咕················”
全盘皆输了吗？
“———— 救···命！”
我狼狈地喊叫着。
烈阳的照耀下晃得我根本睁不开眼，这看来都是无谓的挣扎，也算是为我的有勇无谋付出了代价，人的本能有时亦是做出最愚蠢的事，我现在该做的正和许多人临死前一样，祈祷，然后走马灯般的回顾自己的一生。
紧闭着双眼，咬紧着牙关等待着，祈求着女神的救赎。也全然不知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我猜，爪子大概正向我挥下来，因为我好像已经感受到空气波动产生的微风。
我现在正用生命证明那句话，“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