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斯福·斯通 第五章 巴黎 | 连载小说(2)

到了城界，斯通和继尧姆的马车遭到卫兵的严格检查，这些卫兵是国民卫队【4】的志愿军。在新政权成立之后，这支部队就得到了扩编，准备应付之后的战斗（抑或是仅仅为了稳住巴黎的民众之举）。街上是一片混乱的景象，不仅有前先撤下来的部队（这些部队大都衣衫破烂、蓬头垢面），还有匆匆征召准备上前线的国民卫队，还有别的地方赶来的部队。当然除了部队之外，还有不少市民拿着家什准备逃离巴黎。由于不少街区修筑了简易的防御工事，而且检查点多如牛毛，两人只好步行。
等到两人赶到斯通的老相识杜德先生的住宅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在情况特殊很多店铺餐馆都大门紧闭的情况下，只好打算在杜德先生家吃晚餐。很幸运，杜德先生如愿的招待了他们。斯通先生当然是会英语的，与杜德先生交谈甚多。吃饭的时候斯通才注意到窗户外头挂着不列颠的旗帜。杜德先生这时说道：“我现在觉得很多法国人一定觉得当个英国人很好，在这混乱的局面下，作为一个英吉利人的确相对安全。我不否认普鲁士人和我们有深远的关系，至少法国人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招惹我们。”之后他介绍了一些情况：“自从巴黎人起事以来，这种局面就持续到现在。我感觉特罗煦将军根本不想抵抗，但奈何巴黎人绝对不会答应，只好硬着头皮做这件事情。巴黎人如今让我想起了几十年前你们的“恐怖岁月”，那令人畏惧的1893年。听我说，在英国我们想不都会想会发生这种事情......"这时二楼下来一个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杜德先生！英国发生的大事情你不是已经见到了吗？杜德议员！1842年和1848年发生在伦敦和各地的事情【5】你都忘记了吗？”这时那个人走过门前的走廊，但是因为速度很快，斯通先生和继尧姆都没看清他的脸。那个人头也没回，继续向前走：“仔细回想当年的岁月，你还有闲情逸致取笑巴黎人民吗？”那个人的声音逐渐远去，随后三个人听到门打开再关掉的声音。“那是谁？”斯通问道。“是一个英国公司跑腿办事的，我和他们公司有个交易。他的名字嘛，我记得是叫加斯东。”杜德平静的回答，但是表情非常扭曲。
饭后，斯通让继尧姆把实验仪器（叫炼金仪器可能更为准确）搬到递交去，结果继尧姆下楼梯时扭了腰，差一点就把瓶瓶罐罐摔得粉碎。在斯通和继尧姆住下之后巴黎的围城就开始了。百余来天的围城对巴黎人民和关心法兰西命运的人是一段漫长而痛苦的回忆，但是斯通和继尧姆忙于“贤者之石”的炼制，并不关心外面的事情。杜德先生英国勋爵的身份也没有让他遇到什么大麻烦，只是偶尔普鲁士人的炮弹在城区爆炸，硝烟弥漫的时候他才会祈求上帝和女王的保佑（当然最后炮弹也没落到那个地方）。
【1】普法战争中的色当会战，战后拿破仑三世被俘，法军被俘以及损失达10万，普鲁士军队损失不到1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