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30】

“你说姜酆那个人出去了…”裴左停住一下，接下来说的话仍然阴阳怪气，宋子夜都不知道他是姜酆将军的敌友，“他的举动都是疯子一样，也能勉强赶上什么。不用管他，说不定还有什么卑鄙手段在后面。”
“当真不用么？”宋子夜心里不踏实，毕竟姜酆走得急，甚至连交代都一句不留，“万一他一个人不够用…”
“打住打住。他一个人去明显不要惊动别人，尤其是北疆那个毒蛇。”裴左打个呵欠，伸个懒腰，在王都他都快发霉了，估计全都是老头子的意思，“还有，你当那个死过一回的恶鬼是什么柔弱姑娘？”
“这…没见过他出手。”宋子夜心想，和他比起来你也是个怪人啊，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虽然个子高挑，太单薄了。”
“人屠这个称呼都委屈姜酆。你来的时间太短。”裴左终于抬眼正视宋子夜，没有之前吊儿郎当的松垮不羁，是极其冷静的人，“松秋槐被他救下来时，他一口气杀了五十一个人，每个都是一刀毙命，他没受伤。”
“是动作快么？”宋子夜自问是不能做到的。这种程度，如果姜酆是北疆的将军，他们玉里没有一个人能打得过，玉里早就不复存在了。
“当时的姜酆十四五岁，一路不休息地从北疆骑马到玉里。”裴左知道这人还没意识到姜酆的危险，语气也变冷淡，“他的长刀，是把人头砍下来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