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尔蒂亚战记：风中流转》试读(4)

艺人操纵背景转换，接着说：“第二日，亚诺提尔被追至世界边缘，他背后的深渊，神之仆从也不知道尽头何在。同伴苦苦劝告，但天使长执剑喊道：‘退下!这是我的选择，尔等莫为我这罪人连累。人类有罪，但理应得到机会，这一次，就由我代为承受！’说着，他将火焰扣向心口，向后栽下深渊。”舞台上，玻璃刺向人偶胸口，画着翅膀的木片翻转，变为深黑的漆黑双翼。匠人又说：“神之仆从本不死之身，不灭之火不断烧灼其身躯，亚诺提尔浑身烧痕，双翼也被烧焦，变得漆黑可怖。”青年的动听声音怜悯哀伤，有如晶莹歌唱，被深深吸引的听众中，有人落下眼泪。
“两个日夜后，他在谷底醒来，惊讶于胸中火焰被泉水冰冻，自己得以幸存，但面目全非。顾念人类命运，重伤的亚诺提尔以熔岩般的双爪支撑身体，张开黑色巨翼，重新飞起。他在开战前赶到战场中心，尖利翅膀遮天蔽日，人类大为惊惧。他喊道‘就此收手，神之长本欲降下火焰处决，速速散去，在他发怒之前。’但人类不为所动，片刻有首领吼道‘什么怪物敢假借神主之名，阻碍我族与仇敌死战。神之长贤明公正，怎会暴虐如你丑陋皮囊下的内心。’双方都诅咒着向他射去箭矢。”

青年的声音转有愤恨痛苦之意，讲道：“亚诺提尔心生绝望，说：‘即便至此地步，我也救不了任何人。好吧，那我便是那堕落天使，沦为恶魔者。此地人类，与我一起燃烧殆尽吧。你们的家人会在痛恨悲伤中活下去，诅咒我的存在，祈求神主施救。哈，这就是罪恶所诞下的，无法逃脱的终末！’”
随着故事中堕天使释放烈火，舞台中突然光芒闪烁，群众惊叹，为这魔法造物。而火光之中有一人偶跃出。“双方士兵逃窜哀求，为这末日情景，乱军之中，却有一人类青年向火焰源头奔去。那是泽勒，他认出了挚友声音，不顾火舌烧灼，向其跑去。他呼喊‘亚诺提尔，是我，你的朋友泽勒!’恶魔恍然回过神来，向友人看去，落下泪水。男孩哀痛地问：‘为什么？为了我等凡人，你要代为受过？你要放弃身份，如此沦落？’亚诺提尔用不再美丽的面庞轻笑，缓缓言道：‘我的朋友啊，神之幼子啊，这是我选择的道路。纵是神明也不该操纵人子命数，尔辈命运当在自己手中。’堕天使顿了一下，将佩剑拔出，‘剩下的，交给你了！’一手将剑深深刺入燃烧心脏，一手将挚友双手搭在剑柄上，神之逆子，用自己血液将不灭的火封住，熔铸一把利剑。泽勒痛哭着将友人佩剑重新拔出，看大地上的火焰魔法般收束，将挚友身体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