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3）(2)

我转过头，看着闷油瓶，看着阳光终于落在他身上。这个也很真，但是我的眼睛不疼，卧槽，该不会是假的？接他的那天，我和胖子都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了，突然之间他就坐过来，我没有亲眼看着他从门里一步一步走过来。我突然汗毛直竖，他会不会是哪个张家人假扮的？我太了解人皮面具的厉害了，有段时间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吴邪，张家有没有培养另一个张海客作为闷油瓶的分身暗中活动？甚至，从青铜门里出来的这个，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闷油瓶吗？
鬼使神差地，我站起来，伸出手猛地捏了一把闷油瓶的脸。
他毫无防备，被我扯地脑袋一歪，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哈哈，”我缓缓松开手，尬笑了两声，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人皮面具我算是入门级，大致的手感还是分的出来，仔细想想，如果是什么人像张海客那样成为了另一个他，又为什么会陪着我去雷城，留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就算是假扮的闷油瓶，要暗杀我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这个人确确实实是闷油瓶，不是别的张起灵。
脸蛋手感不错，百来年了胶原蛋白还没怎么流失，可能是晒了太阳，触手升温，比他手热点。
这样的闷油瓶，还是不要让他成为某个人了。
“没事，逗你玩儿。”我看着他的侧脸慢慢浮起两个红红的手指印，一时有点想笑。
他摸摸那半边脸，没作声。
还好，他要是问我为什么捏他脸，我总不能告诉他我现在才开始怀疑他的真实身份。

我伸个懒腰，准备去把早上的碗洗洗，时间差不多就要做午饭了。转身将要路过闷油瓶身边的时候，突然感觉手指被勾了勾，很轻，一触即收。
“去哪儿？”闷油瓶问。
“我去洗碗。”
他点点头。
“一起吗？大张哥。”
一时间我俩都愣住了。妈的，我今天什么毛病。
“你用费洛蒙的时候看见的？”闷油瓶反应过来。
“啊，是，我看见你，小张哥还有张小蛇。”
他又点头，然后穿上拖鞋站起身，真的跟我一起走进厨房。
一共三个碗两个小碟，两双筷子，俩大男人站在水池前，一个洗一个擦，连五分钟都没撑到。洗完迅速无事可干，我笑起来，看一眼闷油瓶，他微低着头，也笑了。
这样就挺好，我想，他要走我不留，他想呆我就陪着，没必要把一切都搞得太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