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zsny/水仙向】二重身(8)

“真见效也不会那么快啦。”Sanya撑着下巴舔了下嘴唇。“不过好甜啊，你的血，像棉花糖的味道——你吃太多甜食了。”
“说得好像买回来的你少吃了一样。”
“那要不要尝尝我的？”Sanya歪了歪头。
“算了吧我现在可没把握我能控制好分寸——吸血鬼失血过多也是会死的啊。”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在意识还没彻底回笼的情况下说了什么的葛葉看到Sanya怔愣住的神情时赶忙道歉：“对不起，我刚才——”
“没事啦。”话才起了个头，Sanya就开口打断了他，只是神色里带上了葛葉看不明白的复杂。
两双赤色的眼瞳对视许久，直到葛葉忍不住想说些什么时Sanya突然开了口——
“能陪我出去转转么？明天。”
十五
说是出去转，事实上也只是临近正午才出门的两只吸血鬼在外面吃了饭以后泡在游戏厅里一个下午，硬币塞进末日废土风格的枪战游戏区的投币口，一人旁边放一瓶乌龙茶，然后大呼小叫着通关。
当从地铁站里出来时，天空已经被夕阳染成橙红色。
葛葉还没等迈开步子，就被Sanya拽住了手，向着某个方向走去。

“哎，那边是……”路痴如葛葉也记得Sanya去的究竟是哪边——正是那天见到Sanya的十字路口。
“嗯，我知道的哦。”Sanya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葛葉不知对方意欲为何，但还是放弃了阻止的想法。
“你还记得我们怎么遇见的吗？”走了一段路以后Sanya突然开口。
“突然问这种干什么啊……就是在那边你突然出现了，这样？”
“在那个路口等信号灯的时候看到你站在对面。”Sanya的声音里带着和平时不一样的平静，不知为何让葛葉无端生出担忧。“然后你去那边便利店买草莓牛奶，转身走过几步绿灯就亮起来了，然后我想去追上你——”
在熟悉的路口站定，放开一直拽着葛葉的手，Sanya向前稍微走了几步，声音低沉。
“然后那辆不好好看信号灯的车就冲了过来。”
十六
“你——你是说——”一下子就意识到对方想表达的究竟是什么意思的葛葉被震惊到连完整的话都无法再说出来。
“本来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对这里很恐惧，不想到这边来，直到昨天你说出那句吸血鬼也会死——”Sanya面向着道路，葛葉看不到她的表情。“我才想起来，那段见到你和和你对话之间的空白，是还没意识到已经死去的我，遗忘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