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zsny/水仙向】二重身(7)

“……别被吓到。”Sanya挽起运动服右侧的袖子，露出手臂，映入视线的场景让葛葉屏住了呼吸——纤细的手臂上只能用皮开肉绽形容，布满了如同干涸过度的土地般不规则却密集的裂痕，更令人心生恐惧的是尽管布满伤痕，却没有半分血迹留在苍白的皮肤上，就像那手臂根本是来自木偶躯体的无机质，或者抽尽了血液的活物。
“嘶——疼吗。”葛葉不敢轻易触碰，生怕自己一失手对方的手臂就会真的碎裂成块。“什么时候出现的？”
“不确定，大概是你回来之前没多久吧，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Sanya整个人都轻微地颤抖着。“虽然，什么感觉都没有，但这才是最恐怖的——让我感觉我像是死掉了才什么都感觉不到一样。”
沉默带着难以言喻的压力占满了整个空间。
十三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葛葉坐到Sanya旁边，轻轻摇了摇对方的肩。
Sanya转头看向身侧，却发现葛葉扯开了衣领，露出颈侧脆弱的皮肤：“……要试试吗，这个。”
“你认真的？”Sanya无意识地空咽，尽管她和葛葉一样，血液早已不是生存的必需品，却还是有着吸血鬼的本能。

“这状况去医院也没用吧。”葛葉尽力维持着轻松语气。“而且不是有说法说，以前的时代，血猎就是拿吸血鬼的血做药的吗。”
“……抱歉。”伸手环住葛葉把下巴搭在对方肩上的Sanya只轻声说出了简短的一个词。
下一秒吸血鬼的獠牙刺穿同类的皮肤直到血管，对于吸血鬼而言毫无疑问的佳肴顺着口腔流入食道，Sanya闭着眼睛小口吞咽着对方的血液，腥甜的血液香气让她焦虑的心情莫名地平复了下来。
感觉到对方伸手推拒的力道，Sanya沉迷于血液的意识骤然回笼，放开对方后无意识地舔舐掉唇边的血痕，扶住看上去像是被抽去了大半力气的葛葉：“还好吗？”
“……头晕。”顿了半天的葛葉吐出了两个字。他不知道Sanya到底喝下去了多少，但是他这头晕目眩加浑身无力的状态足够说明问题了。
十四
尽管缓慢却认真地把伤口处理好又给葛葉灌下去半瓶宝矿力的Sanya终于松了一口气，脱了鞋上床趴在葛葉身边。
“没什么变化啊。”葛葉盯着对方看上去仍然吓人的手臂，还没消失得彻底的吸血鬼的恢复力让他已经意识比较清明了，虽然头晕还是残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