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剑(4)

“我为什么和你聊？”卓清再欲抽刀，却惊觉看向持刀右手，此刻已鲜血淋漓：“好吧，聊聊。”
破烂的酒肆里，两人相对而坐，年轻人打开水囊，阵阵酒香飘出。卓清笑了：“你的酒比你的剑好多了，不会是买酒把钱用光了吧？”
年轻人始终保持的笑容在此时一滞：“能不提剑了吗？”
“那一个刀客和一个剑客还有什么可聊的呢？”
“来时见到一个铁匠，无人耕种，农具当然没了用处，所以铁匠决定铸剑。”
“农具跟刀剑可是两码事。”
“是的，所以他的剑卖不出去。”
卓清大笑：“你下一句不会是说，铁匠的女儿很漂亮吧？”
“是的，但死了，胡人所害。”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卓清喝了口酒，痛骂出声：“韩元驹那狗贼，贪污北境军饷，搞得粮草不足，武器不够，结果胡人南下一战就败，一南下就败。朝廷发银子抚恤遗孤，竟也被他贪了，他想多要钱，就去杀小孩减数目！

“你说那韩元驹难道不该死吗？”
“该，你不动手，他也会死的。”年轻人点点头，满脸赞同。
这回轮到卓清疑惑了，“那他既然该死，你又为何找我？”
“准确的说，是我帮你拦下了绝大部分的人。”年轻人说道：“你要知道，很多人都想要你这颗的脑袋。”
“凭你恐怕不够。”
年轻人并未动怒，点头同意道：“当然不够，所以我说你是韩莹莹的未婚夫，因爱人被韩元驹凌辱，愤而出手。”
杀父夺妻是不共戴天的仇，为此行凶，官府也会默认，更何况江湖豪侠？
噗…卓清一口酒喷了出来：“这也行？”
“为什么不行，大家都喜欢看这种戏码，尤其是韩莹莹这等容貌和身份的情况下。”
“我不是这个意思。”卓清有些慌乱的解释道，但脑中竟不自觉的开始勾勒女将军铁甲半解的模样。
美女宝剑，哪个男人可以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