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过界（三）(2)

周九良松了松领带，淡淡回了句：“我现在不是也湿透了吗？”
孟鹤堂笑着揽过他的肩膀，边出门边跟身后的栾云平说：“栾哥，要不你把你助手让给我吧，九熙给你。”
“我不同意！”
“我不同意。”
尚九熙和周九良同时开口，一个激动一个淡漠。
“我尊重当事人意见。”栾云平耸肩，扣紧自己的西装外套，腰间的枪袋再次隐没。
被孟鹤堂推着坐进了SUV后座的周九良看起来不太自在，栾云平默许了孟鹤堂的决定，只丢给他一句明天准时上班就开着自己的车跑了。
“先生，我对他们没有价值，他们抓我也没什么用。”周九良将提包放在一旁，尝试跟孟鹤堂讲道理：“况且这个世道还是有王法的，总不能光天化日在大街上就套我麻袋吧？”
孟鹤堂示意尚九熙锁上儿童锁，从周九良的提包里摸出那把枪塞到周九良手里，问他：“现在呢？还有王法吗？”
周九良抿着唇掂了掂枪，沉甸甸的枪 管触感冰冷，他摸了下，把它塞回孟鹤堂手里，摇头说：“我眼镜坏了，什么都看不见。”
这话惹得孟鹤堂笑趴在他肩上，酒劲也上来了，竟伸手想去揉周九良的头发。周九良本想躲，但被挽住了手，避无可避，让孟鹤堂揉了个痛快。

“你这个小孩真的好有趣。”孟鹤堂凑在他耳边嘟囔，酒气拂过他脸颊，有些灼人。刚好尚九熙为了躲避一辆冲灯的车拐了一下，失去平衡的孟鹤堂顺势倒在周九良的腿上，哼哼唧唧就睡了过去。
周九良僵直着腰，双手不知道怎么放，上了高架的车行驶急速，他考虑再三，最后一只手搭在孟鹤堂的肩膀上环着，另一只手则放在孟鹤堂额前，将他的脑袋固定在自己腿上护着。
“只有我的枪可以顶着你，其他人的都不行。”
不知道是梦话还是真话，孟鹤堂说得很轻，可周九良听得真切。
隔了几秒，一丝不苟的周律师才回了嘴：“持枪犯法。”
“噗。”
周九良红着脸抬头看着偷笑的尚九熙，深呼吸了几下才慢慢褪了脸上的红意。
尚九熙将他们送回家把车停好便走了，今晚的事他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打点。
简单的二层复式独栋没有非常奢华的装修，反而带了点小温馨。因为他俩刚进屋，便听见一阵小女孩的笑声，随即带着甜香的风便撞到周九良面前。
“小周！”
一个小姑娘高兴地叫唤着，穿着可爱的小裙子抱着个玩偶冲出来就抱住了周九良大腿，周九良眯着眼笑着蹲下，小心地扶住小姑娘，扯扯她的辫子，语气温柔：“甜源怎么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