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先生，你的画卖我滴个血呗？(4)

“我88年的，你90后吧？你才看着就小。”孟鹤堂松开手，揉揉周九良的卷毛，“嘿，果然好软，我刚才见你第一眼就想rua了。”
“……行吧，孟哥。”泄气的93年小朋友无言以对，委屈的声音有些软，像是小男孩的少年音，孟鹤堂爱听他用这样的嗓子说话，一路上都在逗他，直把他逗得自闭了。
后面的秦霄贤看见他俩进了地铁站，就跟上头报告，对方回复：一定是烟雾！你注意一下有没有加长林肯在附近候着，黑手党不可能坐地铁！
秦霄贤：但是他们好像是打算地铁转高铁来着？机场快线去九龙站也就半小时啊，再坐个高铁去深圳北就20分钟，多方便，我也心动了
重案组：不可能的，秦，你长点心好吗？哪有美国黑手党坐高铁的，他就没有中国身份证！
秦霄贤：……我也有中国身份证您信吗？而且护照也能买啊
“对了九良，我得去问问护照能不能买高铁票，你在这儿等等我。”到了西九龙站，孟鹤堂就让周九良原地等他，“你不要走动，我去给你买几个橘子。”

周九良扯住他的背带裤，满头黑线：“我有身份证，我在美国拿的绿卡，又不是移民。况且，我读过背影，别抄我便宜。”说完他就把身份证递给孟鹤堂，让他一起买票，回来时孟鹤堂果然还是挽了一袋橘子，还笑得一脸慈祥：“吃橘子吧，儿。”
“儿你个头。”嘴上反驳，身体倒诚实得很，孟鹤堂剥一瓣儿，周九良就张嘴吃一瓣儿，没等上车橘子就没了三分二。
把剩下的橘子往自己背包里一塞，橘皮扔掉，觉得无聊的孟鹤堂跨坐在周九良的箱子上踢腿玩，看着一点都不像三十多岁的人。周九良怕箱子不稳，一直扶着杆子，没一会儿孟鹤堂就靠着拉杆昏昏欲睡了。
“对了，你们每年都买那么多画，到底干嘛使的啊？”孟鹤堂抱着拉杆把下巴枕在周九良的手背上打了个呵欠，“老么贵了，还买了十多年。”
周九良觉得幕后原因实在太丢人，就胡诌说了一大通艺术品走私啊，洗钱啊什么的理由，听得孟鹤堂连连点头，困的。
全程坐在旁边假装看报纸其实是录音的秦霄贤：哦呵，还真是犯罪？那橘皮是证物吗，要捡吗？秦霄贤很纠结，直到上高铁前都很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