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同人文】守林人篇 落叶的名字(10)

陨星提到萨卡兹的时候，明显有些不情愿，所以博士和凯尔希没有急于追问，只是静静地等她调整情绪。
“但是，同时我们也经常产生幻觉，在幻觉里重现过去经历过的事情，就像……”陨星看见桌上的印章，“就像这个一样，刻到记忆里……”
“噩梦吗？”博士小声感叹一句。
“还有一个问题，”凯尔希停下笔，“守林人提供的出身地点是假的。你们如果想要隐瞒的话我们可以理解，你们可以拒绝告诉我们，但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在履历上造假，这对信任关系没有好处。”
“不，她不是故意的。对她……对我们来说，有些幻觉就是记忆的一部分，那种真实感不是一句噩梦就能概括的了的。因为我也体验过，所以我很理解她的感受。”
“在药物的治疗下，我恢复的比较快，但她的症状比较严重。她有时候会一个人带着对讲机到森林去，回来的时候神色很憔悴。我曾经想过偷偷跟踪她，但她的伪装技术实在是太好了，没几步就会跟丢。所以我试了几次就放弃了，只好在病房里默默地等她回来。”
“她是个出色的狙击手，甚至可以说，她在成为狙击手以前就已经是狙击手了。”
“听起来像绕口令。”
“她对狙击一道的专注让我觉得不是她选择了成为狙击手，而是狙击手选择了她。但我并不羡慕，而是感到同情。”

“为什么这么说呢？”
“应该算后遗症吧……对，没错，是后遗症。你们应该猜得到，她出众的天赋都是那种精神问题所赋予的。一开始我也没有注意到这点，但是当我教会了她一首歌之后……嗯，歌名吗？是叫《友谊地久天长》。她很快就学会了用口琴吹奏这首曲子，吹得像专业的音乐家一样好。我劝她再多学一点别的曲子，不要浪费这种天赋。但有一天晚上，她突然哭着跟我说，她做不到。要想学会别的歌，除非完全把这一首忘掉。”
陨星低着头，默然不语。凯尔希起身倒了杯茶，递给陨星。
“谢谢。”陨星喝了口茶，勉强忍住舌尖的滚烫，把微苦的茶水混着一点茶叶末一块咽下去。
“有种宿命的悲剧色彩，命运的箭射中了她。”凯尔希说。
“但这种过分的专注不是命运的馈赠，是一种剥夺，或者说，是在她与幻觉抗争的过程中，留下的伤口。”陨星说。
“我救了她，但我一直很愧疚——我没有带她走出那座森林。所以，我恳请您，博士，作为她在罗德岛最依赖的人，您一定要帮帮她。”
“所以你在训练场观察了她几天，有什么感想吗？”凯尔希问博士。
“她很漂亮，性格孤僻，意外的有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