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1)(2)
不,其实我干得出来,我早就过了死要面子的年纪,就是对着闷油瓶不行,要是胖子我就直接问了。而且,让闷油瓶再重复一遍一样的话?讲道理,闷油瓶话少很大一部分原因跟他的记忆,经历和懒得解释有关,必要的时候他还是会理人的。但是让他重复,就我对他的了解他可能会转过脸当没听见。他从门里出来之后,很幸运的是没有忘记我们,对我和胖子说的话也算是有问必答,实在无奈也会应声,这是我和胖子的专属待遇,我不太想尝试再被忽视一次。
还是越想越亏,再怎么说闷油瓶变成话痨瓶的情况,除了偶尔科普盗墓知识简直千年一遇,我竟然睡着了,要让胖子知道了他准骂死我。闷油瓶也是,自顾自地说话都没发现我没回应了么。
还是说,他知道。
我突然想起在云顶天宫那句,“连吴邪都发火了”。
我坐起来,看着闷油瓶,有些东西飘忽不定,我抓不住重点。
没一会儿,闷油瓶倏地睁开了眼,清醒的非常迅速,转头对上了我的眼神。
…
“小哥,早啊。”
真没出息,这么多问题在嘴边滚了一圈又咽了回去,我在心里默默地鄙视自己。
闷油瓶有点疑惑,盯了我一阵儿,点点头回了一句,“早。”
我刚想起个话头试试看能不能扯回昨晚的话题,又听见闷油瓶说了一句,“我饿了。”
我愣了一下,突然觉得好笑。之前胖子听说小哥要买新内裤之所以这么开心,是因为小哥很少要求一些什么。胖子总说要对他好一点,但对一个人好又能怎么好呢,无非衣食住行,胖子人糙心细,一日三餐定时上桌,天热凉席天冷加衣他都照顾的无微不至,我自愧不如。可能也正是因为照顾的太周全,闷油瓶更不用开口说些什么。这句话要是让胖子听到了今儿个早上我们估计能吃上一桌八大碗。但他不在,闷油瓶只能吃面条将就一下了。
我对闷油瓶歉疚地笑笑,“煎蛋要单面的还是双面的?”
“都可以。”
我觉得闷油瓶开始放下一些事情,他身上背负的沉重悲凉如长白山一般的使命感终于有了消散之意。与此同时,有些别的情绪开始出现,令人捉摸不透却不至于心情不好,我一边想弄清楚,一边又安于现状觉得不急于一时。要是胖子在,就没那么纠结了。
算了,眼下还是把早餐解决了比较好。我下床洗漱,准备做饭。
哎,胖子走的第一天,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