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赠予冥界女神以爱恋（其三）(6)

‘不要犹豫，你的直觉没错。’
他一时间被那突然出现的女声给惊得差点将嘴里的氧气全部放走，他赶忙捂住嘴巴，努力平复下受惊的心，四周查看着并没有其他人在，紧接着，他拿抽出腰间的金色匕首，将那水中孤零零的草药，合着根部所带的泥巴一同铲起来，放进了他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布袋里，随后，他割断绑在脚上的石头，快速的回到了水面上。
一回到水面上，他就努力喘息着冷冰冰的空气，夜里的温度很低，他赶忙从水里爬了出来，将岸边的斗篷盖在了头顶，他的发梢还在淌着水，他跪在地上，将金色的匕首插在烂泥里，小心的打开了布袋，呆呆的望着刚从河里捞出来的相貌极其普通的水草，他发愣了一会儿，不敢相信，自己是真的拿到了传说中的‘仙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冲击着他的神经，他擦了擦划过眼睛的脏水，望向了身后平静的水面。
“为什么要帮我？”
此时平静的水面仿佛有了回应似的，泛起了涟漪，月亮反射着的白光落在河里，漆黑的水面上出现了一个暗淡的画面，他从地上站起了，来到泛光的水面坐下，望着画面里出现了那个只见过一次的金发女神的模样——
——埃列什基伽勒。

“又见面了，吉尔伽美什。”
“果然是你。这不是能看到地面上的世界嘛。”
“因为是夜里。我发过誓愿，决对不会出现在沐浴过阳光的地上。”
“掌管死亡的你，就不担心我这样大摇大摆的带走这个？”吉尔伽美什像炫耀战利品似的，当着她的面晃了晃手中还在滴水的布袋。
“你为什么不吃了？”
“你先回答本王的问题。”
两人一来一回的说着，语气里完全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的火药味，就差找个舒适的地方好好的坐着聊天了。
“冥界的亡灵变多或者变少对我来说又没有任何意义，反正我也是全凭‘兴趣’镇守冥界而已。”埃列什基伽勒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吉尔伽美什也无法分辨对方是不是在嘲讽他又或者是在开玩笑。
“你还在生气？”
“没有意义的。即便是你今天将那仙草带回了你的国度也没有任何意义，人类的本性你还不清楚吗？贪婪、自私、粗鲁、凶恶，那一张张惧怕死亡的表情，我看过了无数遍，即便是我让仙草长在这里，也根本没有普通人来过这里，你是第一个，吉尔伽美什。”
吉尔伽美什环顾着四周阴森森的场景，杂草丛生的灌木丛，和空气里弥漫着的腐臭的气味，怎么看都是一副难以接近的样子，他嗅了嗅身上沾满过河水的味道，都有点难闻，他那厌恶的表情，埃列什基伽勒看在眼中，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