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诗(3)

少女沉思不语的时候好像一尊石雕艺术品，丝毫不比古罗马的艺术家手下举世闻名的作品逊色多少，可惜笼罩在她周围挥之不去的阴霾让原本的美好黯淡了许多。当我没能够按耐住自己作为行为准则而存在的「探索精神」时，忍不住掏出手机对着少女按下了拍摄键。
「咔嚓」
尽管机器发出的声音很微弱，可在如此接近的距离，对方怎么可能毫无察觉？
一瞬间，少女从凝思的神态中恢复过来，经过短暂地分析过后，她的戒备程度呈几何倍数递增。从侧面没能看得仔细，当她的转过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她正带着墨镜。纯黑色的镜片与她小巧的脸颊甚是不相匹配，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只能用「不适合」来形容。透过墨镜也能清晰感受到的警戒视线，看样子她并非单纯地想要躲避阳光。倒不如说这种寒冷的天气更应该拥抱阳光才对。
我的理智警告我必须要解开误会才行！
「我....」
「你是偷窥狂！？」
「偷窥狂？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了——」
「少废话！你说你刚才到底在干什么？」

指着我鼻尖的那根食指因为愤怒而颤抖着。
「我只是——」
「你在偷拍吧！还说自己不是？我现在就要报警！」
说罢她便要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掏出手机。
我的确是有偷拍，可是我什么时候抵达了一般认知的偷窥狂的底线了？还是说她口中的「偷窥狂」底线比一般人要来的高？可这时如果再狡辩，我可以论定，她一定绝对立刻马上会报警。结果就是在风口浪尖中退学，转学，流浪，最后在城市的角落中像无人领养的野狗一般被安乐死。
一想到如此凄惨的结局，哪怕是接下来说出在脑海中组织好的其他语言，都会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对不起！」
我放弃了思考，打算直接执行目前能想到唯一念头。
「因为你太过于美丽而身不由己...所以...」
「唔！」
她的手像是触电了一般猛地顿了一下后停止了。我不敢再抬高目光一寸去奢求她心平气和的模样，更多地则是想要让她胸中的愤怒发泄出来，至少光从行为上来说，我有错在先，受到责罚后也就算是罪有应得，更重要的是这样一来二去也算是扯平了，良心的折磨可以减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