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 （二十二）(2)

弗兰克把威廉打发走后，看着若水，问道：“等解药研制出来后，先给你治疗好吗？”
若水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
弗兰克叹了一口气，自顾自地说道：“还是不相信我吗？是时候跨过这条沟壑了……”然后把若水拉到杂物间外的一条走廊上。
走廊里很暗，一个人也没有，十分安静，那盏昏暗的小灯旁有几只飞虫在上下扑腾。外面正下着雨，雨声透过窗玻璃渗进来，像一首单调的背景音乐。铅灰色的乌云堆积在天空中，像一大块灰色的帷幕，把云后的太阳遮得严严实实，此景让人怀疑是太阳是否真的还会出来。
窗外的几栋建筑不时淹没在闪电的光芒之中，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闪电同时也忽明忽暗地照亮了这条走廊，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阵沉闷的雷声。
就在这闪动的光影之中，若水看到，弗兰克正缓缓地把右手上的手套摘去------
若水之前就对这副手套感到奇怪------为什么他从不把它摘下来呢？是担心因过多接触患者而可能发生的感染吗？还只是因为他有洁癖？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乌云覆盖的天空，强烈的光芒似乎要吞噬掉这个世界，弗兰克淹没于闪电的光芒之中，只有声音传了过来：
“你看，我们是同类了。”
闪电的光芒逐渐褪去，若水看到弗兰克右手的手套已经摘掉了，那只手暴露在若水眼前，但那绝不是人类的手，那是一只……狼爪！
这时，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炸响在天地之间，似乎连大地都在为之微微震颤。
若水想惊叫一声，但却什么也没喊出来，她靠着墙壁滑到地上，双眼木然地看着弗兰克的那只手，不，爪子。她感到在这雨声中的世界仿佛消失了，只剩下一片虚无缥缈的空白，空白中只有他与弗兰克……但很快，她逐渐冷静下来，冰凉的墙壁吸走了她心中的一部分燥热，但雨声却变得奇怪起来，听起来不像是属于这个世界的，而像是什么“来自天堂的圣乐”之类的东西。
“弗兰克？”若水的声音小心翼翼地打破这长时间的沉默。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