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堂】你温柔了岁月49(5)

“周九良，你根本就没有心。”
“母亲说这个箱子里面是你从小到大抄写的诗，其他的字都让你扔了，只有这些，你精心挑出来留着，母亲觉得定是你很喜欢的作品，于是便一直帮你收着，常常打扫。母亲去了，我想，我来接着她做这些功夫，继续帮你保存你从小到大的过往记忆。可是看了这些，我终于明白了，你对他，竟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了，你的每一分过往，你身上的每一处，都写满了这个堂字，就算他死了又怎样，他已经融在你的骨血里了，怎么也分不开，我别想把你们分开，任何人都别想把你们分开。”
许久，周九良才知道要怎么答她：“是我对不起你。”刚一说话，声音沙哑地连孟宛如都吓了一跳。周九良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决定娶你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那时我还小，什么都不懂，不然我一定不会害你的。”
“等我懂了，已经晚了。我必须向你承认，曾经我想过伤害你，想过要和他一走了之，他没有给我这个机会。现在，我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了。”
“他走了之后，我觉得人生真的没什么意思，只是想，把他的遗愿完成。至于你，我真的十分愧疚，我不是不想理你，只是我一看到你，就觉得内疚。我只能逃避。”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该对你说什么。”
“我做了很多很多错事，我真的好想时间能倒流，那样我一定会紧紧抓住他，说什么都不让他走；我不会去招惹你，你还是你的孟家小姐，你会嫁给别的门当户对的公子，好过嫁给我捱日子。如果能回到十年前，我一定不会离开北平，离开师父，离开他，无论他说什么，我就死赖在他身边。就算他最后还是会离我而去，但至少这些年我都能好好陪着他。我也不会伤了母亲的心，你也不会遇到我了，这些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
“可是时间无法倒流了，我终究是离开了他十年，这些年与母亲一直不像其他母子那样亲，母亲离世前都很遗憾，我还害了你一辈子。他……对我那样好，可是我竟不信他，做了那么多伤害他的事，而他到死前都想着要保护我。”
“我真的是个混蛋。”
“接下来我可以保证你衣食无忧，保证周家上下都拿你当主母那样敬你，我也绝对不会再做出让人对你指指点点的事情。其他的，我真的做不到，对不起。”
“我不是没有心，只是，我的心全都在他那了，如今，也跟他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