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色（二） 序卷（下）(2)

“以后这些东西只能靠你用了。”13.7指了指手中沉重的箱子向女孩说到。他上一次一天内说这么多话还是夏还在的时候。
“都一样的，座主。”72.7抬着头平静地回答，“‘御神座下，未飞升者，皆无权柄，皆为器械。’《法典》上是这么说的。”
少年保持着侧着头的姿势，不管这些是谁说的，他反正是理解不了。夏没教他识字，更别提这些晦涩难懂的知识了，似乎夏自己也对这些东西非常头疼。
不过，这是女孩第二次提到座主这个称呼了。
但既然理解不了，他也没有深究，转过头继续看向远处的海平面。透彻的天空以及碧蓝的海面，悠远的天穹与深邃的海洋……这个世界，看上去让人感觉十分梦幻。
“座主，我们接下来要去东奎金雷布大陆的尤塞尔。”72.7甜甜地向少年报告着，她已经擦去了脸上的血痕，看上去无比惹人怜爱。纯真的笑容以及远处明净的天与海，很容易让人误以为这个女孩正欢快地和兄长讨论即将开始的旅游。
事实上他们只不过是去杀人罢了。
13.7疑惑地看着女孩，对她的“热情”有些不明所以，最终还是没能想出一个好的回答，于是他再次转过头看向远处的海面。

此时终于有一个小点出现在海天交界处，随着波涛渐渐靠近，航行即将开始。
……
“湖光之下”的最底层大厅，这里有着将近20平方千米的骇人面积，高度也达到了似乎完全没有必要的12米，数百根茹炽尔结晶材料的柱子支撑起了这个大厅，但恐怕这些柱子并不只是用来支撑结构。
一个佝偻的老头坐在大厅一侧，仿佛是个无比逼真的雕塑。
“一水先生，您不出去走走吗？”是露从大厅四周的一扇门中缓缓走出来，停在圆形大厅的边缘向老人打招呼。
“没必要这么客气，我答应了给你看守就不会擅自离开，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做。”老人头也不回地回答道。
“您对今天那个少年有什么看法？”是露的声音很平静，仿佛是在问一个陌生老农今年的收成一般平常。
“你的事我不过问。”老头慢悠悠的回答，“下次来的时候能带点酒吗？整天坐在这儿是有些没趣。”
男人叹了口气，说道：“我本来是希望您能够了解我们的意志，然后愿意帮助我们，不过您似乎只把这当作回报恩情的方法……”
“你不看看今天的实验吗？它们好像鼓捣了快一整夜了。”老头依旧是坐在那里，只有苍老的声音飘荡过来，“话说这些实验真的不会把这里炸掉？能量太大了我可不一定保得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