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Y全员向】白夜（二）(2)

“怎么样？”李希侃一进市局大厅，郑人予就迎了上来，身上还套着沾了血的白大褂，显然是一听到消息就匆匆赶过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李希侃默默缩回伸出去的手，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先把白大褂换了，我跟你慢慢说。”
“跟前三起一样，都是死后分尸，抛尸在人流集中的地方，死者的年龄也跟前三起的死者相近，符合我们之前的猜测。”李希侃拉开更衣室的门，一边把手里的外套递了过去，“穿上，外面风大。”
郑人予一脸懵地接过外套乖乖穿上，“你不是要留在这儿熬夜吗？”
“那是我，不是你。”李希侃招手让人出来，凑身进去关了更衣室的灯，就拉着人往外走，“你今天本来就忙了一天了，再熬下去，我怕你身体吃不消。我先送你回去，案子的事路上讲，你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过来，我还等着咱们郑大法医解剖呢。”
郑人予失笑，“你就这么离不开我啊？”
“那当然，当年咱们法医系的传说，神级大佬，这么一棵大树，我不得抱牢了呀？”李希侃笑着揽过对方的肩，摸到对方瘦弱的肩胛骨，不禁眉头一皱，“你最近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啊，怎么又瘦回去了？”

“没有，我就这样。”郑人予低头笑笑，“你知道的，那次之后，我体质就这样了，也不是人力可强的。”
李希侃怔了一下，有些尴尬地沉默下来。
“抱歉，”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我不该提那件事的。”
“没事，都过去了。”郑人予叹了一声，语气说不清是惆怅还是平淡，“开你的车吧，不是要讨论案情么？”
“所以说，你怀疑凶手的作案频率上升的幅度太快了？”郑人予说着，冷不丁打了个喷嚏，连忙从副座驾上起身去抽纸巾，盖在身上的外套却滑落了下来。
“对。”李希侃点点头，一边腾出一只手把滑落到郑人予脚边的外套拎了起来，塞到对方怀里，“盖上。”
“哦。”郑人予一脸无奈地默默盖好，重新转头看向对面那人，“你接着说。”
“通常杀人分尸这种行为，凶手的动机无非分为两种。第一种是出于掩盖某种特殊的作案痕迹，无奈之下分尸，目的是迷惑警方视线；第二种就是纯粹出于个人心理需求，譬如一部分变态，喜欢在杀人之后取走受害者身体的特定部位留作纪念，或者是单纯喜欢分尸。”李希侃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他，“根据你的推测，你觉得咱们这位凶手，属于前者还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