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22.时间的永远静止(5)

“好久、不见.....咳.....”
青灰色眼圈显得人枯黄消瘦，卷轻轻帮着摘下那人的口罩，原地的身影发愣得僵直，还没来得及缓冲和反应，翩便站不住得向一侧倾倒，卷的位置扶得有些吃力，急忙中十辰于伸手接住了人，跌在怀里的只剩下浓烈的药酒味和腐烂的气息。那撞的一下让他有些意识分离，找不回清醒的念头。双目还在彷徨，怀里的气息已然渐弱了，他知道现在的每一秒都在警示着他倒计时。
“你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经....”
“没死成、哈....不过这一次....躲不过了。”
“我有认识医生，我、找人救你，我现在背你去。”
二话不说准备蹲下的身影被拦住，不知不觉雨伞已然倒在了脚边，淋湿十辰于的半个身子。雨声如闷雷，站在门口的人谁也没有迈步。告别的仪式承载着雨夜的孤单，浇弯了三人的背脊和身躯，谁都来不及责怪谁，谁都来不及怀念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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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听我解释。”
伸出手的触碰不到一秒便被人厌恶地打开，须的脚步还是被少年很快跟上，并且拦了去路。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原谅么....”
“你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什么，谎言。”
“我只是想保护你....”
“别再用你们那一套说辞来感化我了行不行。”
凝视的眼睛里没有半分的动容，须皱眉的质问哽咽着颤抖和发力，像是随时会把手里的枪上膛。少年连跑带喘站在面前，一字一句无限真诚，才发现再也入不了那人的心。那双眼睛连回应都带着绝对失望和无法挽回的泪光，那是他无法融化的仇色，于是抓在须的手腕的手变得无力，没再敢做纠缠的动作，只好轻轻松开....
任由脚步擦身而过，以后当不再交集的陌生人或是，敌人。
但才到了拐弯处，便一身疲惫。逞着强的人儿靠在墙面隐忍发抖，鼻息轻颤着无声咽下，他想哭，但不是在这儿。每一回都惧怕被少年感动，几乎快要把手心抓出一个印子来。偏偏最近卷都没在身边，想倾诉的时候，他只能跑去那棵树下。也许像是翩的陪伴，那棵树总能比真实的人更给他安全感。又也许因为是和翩约定的秘密基地，在那个地方，他总能最无拘无束做自己。只不过反思突然涌现，他开始质问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