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22.时间的永远静止(4)

床上的人扬起发白的干唇轻笑，笑得释怀却还是能一眼看出苦涩。见卷没答应，翩自己撑着力勉强起身，无奈一下卷只好跟着搀扶，气着连讲话也捎上了哭腔。
“你到底想做什么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身子跟快枯竭了一样，我却什么也做不了，像个废物一样？！！”
....
“只要是我能帮忙的我一定帮，哪怕用我的命跟你换啊？！”
他有些崩溃，也有着歇斯底里。吼了几声泄愤又抱头藏起脸上的哭泣，呼吸变得急促，像是怕自己哭出声影响到翩的情绪。但还是被轻易看穿，那双手温柔地安抚在卷的肩边，没有说什么只是脸上还挂着笑意。
“对不起....我只是....”
“没事、我知道你意思。”
反过来安抚的手轻轻摸在侧肩，卷只觉鼻子发酸，更加难忍，眼角的情绪一触即发，眼眶也变了颜色。手心抓住安抚的手背，哭到沙哑的声线还在清嗓。

“不该是你来安慰我.....不应该.....是我不够成熟，对不起。你想去哪儿，我....带你去。”
翩眼神望着躲避哭脸的卷，疲惫眨眼，十指相互抓着，在最后的短暂时光里成了扶持了力量，他突然开始感慨曾经奋战的时光，包括那个家伙。
“我这几天....去的每一个落脚点，都是曾经留下回忆的地方、现在只差一个人，一个地方，等着我去告别.....”
“好，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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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久违变得阴沉，像是迎接悲剧的前夕，一切来得那么刚好，清脆的小雨淅淅逐渐变得沉重，打响了黑夜里的树叶，和屋檐。
撑伞的身影去了一趟便利店回来，在门口的脚步戛然而止，停在了等候的卷和翩跟前。
“你....”
十辰于只觉手有些无力握紧伞把，还以为是雨夜的疲惫错觉，愣是在原地好几秒才出声。苟延残喘的人被搀扶才得以站起，雨声的嘈杂充斥在耳边，彼此好像在这一刻谁也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却满眼说尽了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