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上）(8)

“好小子，敢坏我事，找死！”他吼叫着，刀锋直指要害。我被迫与他缠斗起来，可作为区区一个程序员的我怎会是他的对手，不多时便落入下风。
“呵，没点真本事还想逞英雄，去死吧！”他狞笑着，给了躲闪不及的我最后一击。
钟声，车祸声，金属与瓷砖的碰撞声一头传入我的耳中。我茫然的看着死去的可可和没有伤口的自己，将地上的刀插向凶手。他一脸惊恐地看着我，又看看插在胸前的刀，倒下了。
我点开手机，6:00pm。短信后面跟着“发送失败”。我拔出他身上的匕首，打算结束失败的“今天”可刀尖却像玩具刀一样，一扎身上就缩了回去，我试着用它划了一下腕动脉，割不动。我有些纳闷，随手在他颈部抹了一下，温润的液体沾满了刀面——是真刀。
没等我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一颗子弹击穿了我的颅骨，嵌在了我面前的墙上。
十【6:06am】
穿好西装，起身来到了许久未用的厨房，我把手腕放在案板上，菜刀狠狠地剁下去。结果如我所料，菜刀刀刃缩了进去，而我毫发无伤。我打开窗户，从十七层往下一跃，安全落地。

第一个猜想被证实了。
今天我没有干涉可可的行动，下午开始下雨后，我便一直盯着手机看，全然不顾可可的感受。
“五。”
“张宁，你在干什么？”
“四。”
“三。”
“你不理我的话，”
“二。”
“我就要生气了。”
“一。”
“张宁，听.......”
“零。”
六点整，失控的无人出租车夺走了可可的性命。
第二个猜想被证实了。
我坐上刚撞死我女友的出租车，用打车软件指挥着它带着我去到城郊。我平躺在铁轨上，远处，黄豆般的车灯一点点变近，变大。
当死神撕裂我的那一刻，我知道，第三个猜想也被证实了。
十一
我叫张宁，23岁，是一位新晋社畜，5月20日是我与可可重新相爱的第一天，也是可可死亡的日子，每天晚上六点，可可会准时被无人驾驶的汽车杀死，而当我死去后，今天会被重置，回归到今天早上。每当我死一次，醒来的时间会晚一分钟，而且之后会对这种死法免疫。我和可可，都陷入了这个恐怖的死循环，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