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永夜纪年：大暗黑天（2）(3)

幽冥帝尊·修罗暗无天日的无光黑洞之中，修罗的脑海里不断浮现着虚幻的情景。
冥域被魔灵王带领魔誓者入侵，邪恶的狞笑与无望的呼喊交织，修罗大殿之中亡魂之力肆虐，冥王们和奥兰被黑暗吞没……尽管这一切，只是在冥界的传令兵和挑衅的混沌魔使口中进入他的脑海，但他的思维却将这些或苍白或生动的语言，编织为一幅末日的画面。
修罗从来都是一个薄情寡义的君王，这是他的“命”，也是冥界的“命”。尽管他只崇尚强者的生存法则，尽管他不会对那些呻吟的弱者和凄惨的死亡有一丝的怜悯和哀伤——但面对着脑海中的这幅画面，他却看到了几分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光景。

他不由自主地想象着，在战斗的最后一刻，那些曾经为他而死、又被他重生、赋予傀儡的身份和再造的灵魂的冥王们，是如何带着这复杂的意念血战到底；那曾被他弃之如敝屣的边缘种族，是如何在危亡时刻撑起冥界的脊梁……而他，却如懦夫一般，畏缩在这无光黑洞之中，既没有见证他们的忠诚，也没有见证他们的升华。
“……是我的错吗？”
修罗并不想承认自己的错，因为，这就是他万年以来遵循的法则的延伸。然而，他也无法否认，自己在这一刻，对冥界那些忠于他的力量，产生了几分万年难有的愧疚。
“不……弱小即是错误，无论是他们……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