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的光影(2)

“咳咳……”他点一下头，然后压低帽檐，加快步伐，“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咱们还是加快行动吧。”
在冬夜的寒风中，铺天盖地的雪花像万亿只精灵，在稀疏的灯火下乱舞。冷风夹杂着些许冰雪，强行挤进衣物间的缝隙，像一把把冰凉的小刀割开肌肤，将凛冬的酷寒塞进人的心窝。他和少女裹紧身上的棉衣，头顶素冠，身披白袍，在松软的雪被上留下两串深浅不一的足迹。不知过了多久，他在一扇大门前停下脚步，抬起头看向大门上方的牌匾。就在此时，几声清晰的狗叫从门后传过来，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他轻轻推开大门，老旧的合叶发出惊喜的声音。守在门后的黑狗看清了面前的人影，连忙朝一旁的小屋报信。少女关好大门，有些羞涩地躲到他的身后，又期待又担忧地看着小屋中的人影。很快，一位略显苍老的妇女掀起厚重的棉帘，满怀喜悦地望着他的脸庞，激动地向他跑来，用颤抖的双手抚摸他通红的脸颊。他握住妇女的温暖的手，轻声说道：“妈，我回来了。”

……
“指挥官，这是真的吗？”在一片黑暗中，少女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听着屋外的风声，向枕边的他问道，“没有敌人，没有战争，也没有痛苦的永别……一切就像做梦一样。我真的可以在这样的世界中生活吗？”
“当然可以啊！”他微笑着伸出手，轻抚少女的脸颊，“不仅如此，你也可以和我挑一个地方住下来，就像普通人那样享受平静的生活，一起度过剩下的时间。企业，你是想去热闹的城市里生活，还是在安静的乡下定居呢？”
少女犹豫了一会，答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毕竟我对和平的生活一无所知。对我而言，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待在你的身边，去哪里都一样。”
“是吗……那咱们就去城市里生活，感受一下那里的繁华吧。我觉得咱们可以买一套比较高的房子，这样就可以在晚上俯视万家灯火，欣赏绚丽的夜景，观看节日的烟花。咱们还可以……”
在微小的谈话声里，飞舞的雪花逐渐变得稀疏，窗外的寒风也渐行渐远。皎白的月光穿过云层，朦胧地洒在地上，然后弥散到冬夜的空中，给世间万物盖上一层泛光的轻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