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之下(羽神:我们需要谈一谈)(3)

“我不知道捷克在哪里！”阿神猛地转身瞪着他，嘶吼道，“你给我滚开！”
团团一怔，愣愣地看着他，那双翠绿色的眼睛里流露出迷茫和胆怯。
“那你知道羽毛在哪里吗？”阿神厉声说道，“他可是你打伤的，你还知道良心是什么吗？我永远也不会做出如此可憎之事！”
团团眯缝起眼睛，缩起嘴唇，呲出牙齿。“我说了，羽毛他先在不明的情况下袭击了捷克，捷克被迫反击。难道你想让我隔岸观火，看热闹吗？”
怒火如海，淹没了阿神仅存的一丝理智。“我不相信！”他嘶吼道，从鞘中抽出剑，向团团扑去。哪知那个家伙竟就地一滚，给躲过了，爬起来惊愕恐慌地看着他。阿神虽气急败坏，但也没有发起新一轮的攻击。
“懦夫！”阿神怒吼道，“你打伤自己的朋友，还像个懦夫一样推卸责任，你究竟是个什么人啊！”
“我没有！”团团转惧为怒。
答案只有一个。“告诉我，”阿神喘息着说，“告诉我是不是你打伤了羽毛？”
团团盯着他，那绿色的目光里透露出不祥之兆。“是的。”他低沉地说，“是我干的。”
阿神怒不可遏，猛地冲上前去，狠狠地一挥铁剑，划过他的脸颊。团团一动不动；当鲜血伴随着剑梢而撕裂肌肉时，他只是咧了咧嘴，仿佛痛苦在口腔中燃烧着。

阿神心软了。他赶快缩回铁剑，但目光仍凛冽得可怕。“你死有余辜！”他就吼了这么一句愚蠢的话，然后转身跑开。
“你听我解释！”团团惊叫着。
我不听。阿神永远都不会放过伤害羽毛的凶手。
4
月下无光，树下投射出来的树影变幻莫测，诡异得如暗流涌动的鬼魅，给人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阿神胆怯地环顾着四周，心里想着打退堂鼓，也不知道团团那傻瓜为什么喜欢在这种鬼地方散步。
“团团！”阿神喊道，“你在这里吗？”一边的灌木丛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吓得他跳起来。
接着，一个黑影分开灌木丛向他走来。“是阿神呀！”团团戏谑道，“怎么？吓得瑟瑟发抖了吧？”
“有一点。”阿神胆寒地说。
团团伸了个懒腰，活动着麻木的肌肉，张口打了个哈欠。“你来干什么？”那名男孩疑惑地问。
“来找你。”阿神所在的位置只能看见团团那双翠绿得如秋杪时的碧波。
团团耸了耸肩。“随便你。”他转身就走。
“等一下！”阿神第一次见到有这么不领情的朋友，难免会有些愠怒和不耐烦，但理智把这些负面情绪都赶跑，“团团，我是来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