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的回忆录：沉寂的莱茵河 十二(3)

“莱娜，快醒醒！莱娜！”
莱娜睁开了眼睛。“你，你是……”
“就是我，你没看错哦。”
“茵姐？你怎么还……还是说，我已经死了吗……我们这是在哪里？”莱娜环顾四周，自己正躺在熟悉的床上，四周也是熟悉的墙纸和家具，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柔和地洒向百叶窗，见证着莱娜和茵的每一刻美好。
“这是以前的日子，果然我是已经死了吗，如果死后，我就能和你一起无忧无虑地，自由自在地活着，那死又有什么不好呢？”
“曾经，我也希望那样的生活能就那么继续下去，但是我也一直清楚，这是不可能的。”忽然，天黑了，窗外下起了暴雨，闪电时不时划破了天空，伴随着炸裂的雷声。
“这是那天晚上，记得吗，就是从这时候开始，你就注定走上了你要走的人生轨迹。”
“为什么……要让我回想起那天晚上……即使是让我死掉，也要折磨着我的灵魂来偿还欠下的债吗。”

“你还没有死哦，莱娜，这里只是你的二级平层而已。”
“怎么会……我还没死吗……那你是谁，我现在又在哪里！”
“他们现在大概在准备对你的记忆进行删除吧。至于我嘛，我就是茵，准确地说是4天前的茵，茵复制了自己的记忆和部分行为习惯，在二级平层构建了我，就是为了这次对话。这几天，我一直缩在暗无天日的U盘里，刚才你终于把我释放出来了。”
“茵姐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已经预料到自己的死亡，打算给我一个临终告别吗……为什么……明明说好了要一起离开这座城市，一起去过新的生活……”
“那些都是骗你的，莱娜。”茵正视着莱娜的双眼，她的声音混杂着电子音效，但是却显得格外真实。“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活着离开这座城市，尤其是柯列宁娜的死，更坚定了我的想法了。之前抱着拯救艾拉的想法，我加入了‘莎多’，但是时间长了，我也对身边的一切都麻痹了。一开始，我也很抵触这种破坏人类与人形关系的非法工作，但是时间长了，我竟然也渐渐地习惯了；每次去询问艾拉的状况，得到的答复都是‘还在整理数据中’，慢慢地，我也很少去问了，只是默认地接受这一切，每天，每天，没有目标地工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