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情丝08 一别两伤

御书房的书案上，摆着一片古朴庄重的玉牌，是魏婴初次进宫面圣时蓝湛所赐，还有一枚苍翠欲滴的祖母绿扳指，更是二人的定情信物。
魏婴沉默地跪在书房中央，无比苍白的脸上满是泪痕。
蓝湛阴沉着脸，伸手将玉牌用力攥在手中，直到疼痛。
“若是劳累过度，朕准你一个月的假期，好生休养……或者，你住到乾元殿来，朕命御医来诊脉……”
魏婴面无表情地叩拜道：“谢陛下隆恩，微臣身心俱疲，不堪重任，恳请辞官返乡……”
“啪！”
蓝湛将玉牌狠狠地拍在桌案上：“你一定要为了江昭仪如此自苦自罚吗？朕说过，不许你想着别人！”
魏婴抬眼望着蓝湛：“请陛下恕罪，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微臣愧对江昭仪，更无颜见姨母姨丈……”
“你有何愧？有何不敢见人的？”蓝湛越说越气，“朕乃天子，一言九鼎，朕选了江氏入宫，她红颜薄命，与你何干？”
魏婴鼓起勇气问：“陛下当年宠幸江昭仪，可是因为她的一句‘香雪水’么？”
蓝湛不明所以地微微颔首。
魏婴苦笑：“所谓‘香雪水’，其实是微臣幼时同表姐表弟们一同玩耍时杜撰的戏言……陛下，是微臣害了表姐，害了她一生……”
蓝湛眼眸深不可测：“那么依你所言，朕也有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