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反】【冰九】死水(5)

五
——在你死了的时候最爱你，在你疯了的时候最爱你。
洛冰河对着玉观音许愿说只要沈清秋再醒过来他就好好地对沈清秋，他终于后知后觉地认清自己是真的很爱很爱沈清秋。
当然也是因为恰好他就去到了存在着另一个他的世界，他和沈清秋并肩的样子太好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册子里的故事太美好。
于是他对着木然无神的沈清秋大献殷勤，一日三餐都欢欢喜喜地浸在柴米油盐中，甚至亲手在魔宫中还原了一处原先清静峰的竹舍，难为他过了那么那么多年都把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后宫在之后的几年陆陆续续散了个干净，她们中有很多人是自请离开的，过了那么久，也该明白洛冰河他是真的不会爱人。
喏，你看那位疯在竹舍的，偏偏受尽折磨最多的就是魔尊最爱的人。
她们要是第一次听说沈清秋原来还是洛冰河的师尊，脸上的表情还要精彩好多。
对洛冰河而言，后宫散了也好，也该结束那种东一片西一片可怜地寻着沈清秋的影子的游戏，另外可以算良心发现，自己死水一样的人生，不应该拉着无关的人陪|葬。

秋高气爽之日洛冰河出巡泰山，他准备在泰山封禅。
下了车仗洛冰河欲亲自牵着盛装的沈清秋一步一步走上千层的石梯，牵住那只冰凉的手时沈清秋皱眉，脸白得可怕，他还是会下意识地发|抖。
他也不敢走在洛冰河的前面，更不会随意地开口说话。
仙灵之处，云气缭绕，沈清秋姿容甚美如出世的仙人，只是灵魂依旧深深地惧怕洛冰河。
——惧怕这世上唯一会说爱他的人。
仪式上两人应当相向鞠躬，沈清秋不会做，于是洛冰河向礼官摆摆手对着沈清秋拜了下去，像回到了最初为沈清秋奉上拜师茶的那一刻。
这一次没有浇头的烫茶，沈清秋受了这一礼。
礼成后洛冰河牵着沈清秋站到了高台静静地欣赏流云与山峰。站在顶端，一览众山的渺小，洛冰河对着身着华服的沈清秋问：“师尊说这良辰美景该当如何？
封禅的礼服有几种配色，洛冰河选了红与黑，沈清秋那套红色更多，是衬得人庄重又明艳的深红色。
而沈清秋的声音淡得如云如风：“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