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34)

“安康先生，再见。”
女孩的声音与男人的声音混合，在虚实相生中安康看到化为利刃的手杖对着他的脑袋垂直撞击。
还不能死！
安康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他翻身滚躲，原地面顷刻间在手杖冲击下大理石开裂。
还有那个背包，他昨晚没用上的在黑市购买的炸药。
剧烈的动作再度撕裂伤口，安康的内脏顺着往外滑落，目不忍睹。
“回光返照。”男人根本不在意安康做了什么，仅把这当做跳虫的最后一次蹦跶。
“喂，你知不知道一件事？”安康压在背包上，咧嘴惨笑，再度呕出鲜血。
“什么？”
“你早就背叛了你的家庭。”

“我只忠于我自己。”
“那就太好了。”
安康终于能闭上眼睛。
太好了。
“噗！”
手杖贯穿安康的躯体，雪花再度溅射在琉璃彩窗，阳光透过，教堂犹若浸泡在葡萄酒中。
世界开始沉醉。
在这一瞬，在火光自安康肚下的背包里迸射。男人正惊恐地把自己化为鸦羽；安康安详闭目。
奥菲娜牵着他，一身白衣圣洁无暇，步入云端回首望去，这片大地如此宁静。‘水城’的水在平和流淌，小船顺水漂流，教堂管风琴曲安抚大地的痛伤。
阳光未曾变色，风也依旧柔和，‘水城’外的城镇度过一夜吵闹正在沉眠。女孩躺在床上平缓呼吸，她梦见自己母亲还有安康，在‘水城’摇摆船桨，一同躺下仰视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