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33)

“你拯救不了任何人，安康先生。”男人走上前，踢掉安康的手铳：“还是佣兵更适合你。”
“咳。”
安康欲张嘴反驳，却是口中一股甜腥，大片鲜血自他口中呕出。
明晃晃的世界，纸片似的小人在空中舞动，洁白的雪，琉璃窗升起片云朵，红色的太阳红色的短发。
奥菲娜。安康想用手去抓住她，带着羽翼诞生于太阳和灰尘产生的丁达尔效应中的女孩。
哦，奥菲娜......
女孩飞到他身旁，捏住他的手，微笑着使之与脸面贴紧。温暖又柔软的小脸，再无结晶的身躯。周边的环境变得虚幻，如云雾聚集模糊视线。他的身子好轻，仿佛正在上浮，化作气泡飘散。

安康捧起奥菲娜的脸颊，红色短发包裹他的双手。
“叔叔是个很了不得的人。”女孩哑着声音说道。
“菲奥娜，对不起菲奥娜，原谅我菲奥娜。”安康哽咽道，他眼中满是愧疚：“我谁都没法拯救。”
“没关系哦，我不会怪安康的，安康能为我去做这种事我已很开心了。”女孩的脸，黑色秀发，温柔地笑起：“安康一定会上天堂的，请替我问好我的妈妈。”
“哈！”安康大口喘息，唾液混杂血迹。
地狱，地狱！他看见女孩被魔鬼的手抓住，在拖拽中将女孩扯向绝望的暗红地狱，留下点点泪滴。
“不行！”安康想拉住女孩，在指尖触碰的瞬息女孩被烈火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