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15)

说到这，女孩眼眶湿润，她没再顺着母亲的事迹往下讲，大抵是不愿陷入苦痛中。
如此说来她的确很像她母亲，那个安康记不得容貌但印象深刻的女人。
“一年前我爸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实在是太突然了，我母亲高兴地搂住我爸又亲又笑。我爸说他的工作全做完，现在是特意来接我们回徐拉古让我们过好日子，嗯，实际上也的确如此。”
“我爸真的真的很爱我母亲和我，他送我去最好的学校，买最好的衣服，到哪都炫耀我和母亲，无知啊，无知可真是快乐。”女孩摊开手。
“可什么事都无法隐瞒对吧......”
故事戛然而止，女孩倒是很会吊人胃口。
“为什么不说了？”安康问。

“最后一部分要等到‘水城’再说，我要坐在船上望着星河，安康。”
‘水城’。
安康迟迟没将到达‘水城’后的结局说出，没有遗憾的死掉是好事，起码也比女孩孤身一人逃离在外无依无靠好。
他不知怎么竟替女孩着想起来。
“是什么能让你面不改色地给他们投喂毒药？”安康问。
女孩噗嗤一笑，她挑起眉毛对安康的问题感到意外。
“安康，为了杀戮而肢解他人和为了救治肢解他人是不一样的，你不是佣兵吗？”女孩得意地晃着脑袋：“安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明明很冷漠的。”
“你这样的女孩我第一次见。”安康实话实说。
“这个世界什么样的人都会有的安康，像我这样，像我母亲那样，还有你这样的，以及我父亲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