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14)

女孩翻着袖子检查身上有无血迹或是伤口。
“顺便一提安康。”
女孩对把铳按在腿上的安康说道：“后面那句话你不应该只对我这样的女孩说。安康不也会随便杀人，那些安康明明可以选择不无视而拯救的死者也有吧？”
安康深吸口气，他连烟都忘点上。
半响，他看够了满地尸体后才缓缓张口：“在拉特兰信仰里，你这样是要下地狱的。”
女孩却回答：“他们是会上天堂的。”
没人在乎这片街区的感染者，落日将尸体的影子撕扯，灰雾再无第二人破入。
......
默念哀悼词，安康重新发动车子，驶向明月升起的地方。
离‘水城’越来越近了，也许是因为女孩的行为，一路上安康对女孩的问题虽有作答却很随意。

“我的母亲是位护士。”
女孩讲起了安康最为关注的故事。
“她是在徐拉古和我爸结婚的，不过没几年我母亲怀着我时我爸惹上了麻烦，当时他对我母亲说是生意上的问题，我母亲可从不知道我爸的工作，于是她挺着肚子带我来到哥伦比亚开始新生活。”
“我母亲每月都和我爸有书信往来，她一直是那么爱我爸，只是好景不长，生下我后没几年我母亲的每一封信都石沉大海，原本我爸每月都寄来的金钱也无影无踪。我母亲单身一人，也未再婚，她坚信我爸在做很伟大的事情，也许我爸在她眼里是个特工哩。”女孩笑笑。
“母亲是名很坚强的女人，也是名很善良的女人，她上过战场救治过伤兵，之后她也长期在医院当护士，我的性格自然颇受我母亲影响，在战场为那些无法救治的伤兵安乐死是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