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无处可逃（七）(2)

钟表店比他们想象的要大一些。
进门先是一条长过道，右边整齐陈列着三排玻璃橱柜，离过道最近的那一排里面摆放的是怀表，金色的、银色的、果木色、暗红色，一样颜色的放在一起，大部分看起来都没有十成新，像是二手货；后面的两排摆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手表。
左边是一面墙，挂满了钟，圆形、椭圆形、方形，甚至还有三角形，越是奇形怪状的越是摆在显眼的地方。
整间屋子，上百只钟表走秒的声音交叠在一起，给本就黑暗的空间平添了几分惊悚。
宋亚轩和刘耀文挨在一起，没敢有什么大动作，马嘉祺打开翻盖手机依靠那一点点光亮四下打量了一番，没看到挂钟。
身侧突然亮起一片橘黄的光，三人扭头过去看，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听一把苍老的男声用不太欢迎的语气问：

“你们要买什么？”
当然是泰语，只不过托系统的福，他们能听懂。
“老先生，你好。我们想……呃，想买一只挂钟。”
马嘉祺一时有些语塞，宋亚轩在他后面把草图塞进他手里。
店家的年纪大概在六十左右，穿着一身湖蓝色泰国传统服装，没什么头发；不高，站在马嘉祺跟前比他矮了一个头还多；瘦骨嶙峋，背佝偻着。
他举着一只脏兮兮的大油灯，不知是听力不太好还是反应比较慢，轻轻咕哝着重复了一遍：“挂钟？”然后忽然把油灯举高，几乎贴到马嘉祺脸上。
马嘉祺出于本能反应向后退了一步，后面两个小的跟着他退，三人同时偏了偏头，显然是都被这油灯晃到了眼。
老人前后打量了他们一圈才将胳膊往回收，问：“什么样的挂钟？”
马嘉祺回头眼神求助宋亚轩，宋亚轩连忙往前一步，回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