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下的救赎(3)
他摸了摸衣柜,心里有了主意。与此同时,几声像是鞭炮一般的枪声响起,随即便消失,男人心中一震,又恢复了冷静。
他带起了背包里的防毒面具,把衣柜中叠在里面的衣物全部抱出来,像是撸羊肉串一样把木质衣架上的衣服摊在床上。经过零点零一秒地祈祷脚下的黑色大理石足够结实后,从包里掏出一捆绳子,简单绕着衣柜打了一个节又用力一拉,衣柜的角完美地卡在床上,衣柜轻盈的材料加上衣物的托垫,并没有发出过大的声响
男人趴下抽起绳子胡乱一丢,用指尖抠开了一扇柜门,稍微斜脚一蹬便借由着堆积的尘埃滑入了衣柜下,手抓钢管脚踩柜子的缝隙,像是风中的一盏旗帜一般直立,又像是被追杀的索莎娜一家,躲藏在阴暗的角落。
剩下要做的事情就是坚持与祈祷了。
它们的味道从缝里面传了进来。
像是牛肉洒上了牛奶然后放在露天几天一样臭。
这玩意儿是他仅存的作为军人身份的唯一见证。
那个时候二班长把这个东西丢到他怀里,因为虽然巢穴仍有距离,但他一直在抱怨它们臭的恶心。
整栋房子都在它们的脚步下颤动,像是整栋房子有了生命一般。
现在比起之前的紧张,他倒是多了一丝淡然。
好奇害死猫,他是靠本能与技巧活下来的,他一直在两者间维持着一个平衡,至少在几分钟前是这样。
他慢慢地吸气呼气,就像沉寂千年的老龟一般。
有人遇到麻烦是一回事,有女人遇到麻烦是另一回事,有能和他说话的女人遇到麻烦又是另外一回事。
至少刚刚他知道了这是一个能和他说说话的女人。
能和他说说话的女人才会因为惊讶或者恐惧发出尖叫。
男人其实本能地是想躲开,这不是什么好事,各种意义上的坏事。
他碰到过其他独身一人的女性拾荒者,眼神坚定,行动果断,冷静坚强。
徐如林,疾如风,侵略如火,不动如山。
门被撞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