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一）（明日方舟同人）(5)

冲入鼻腔的浓郁血腥味让我身体为之一颤，甲板上厚厚地覆盖着触手和眷族的尸体，其间散落着一些破碎的布料和残碎的武器。
不远处，数个熟悉的背影均匀分散在船舷各处，如同在狂放地舞蹈般挥动手中的武器，形成暂时的防线。
在我呆立原地时，他已经挥舞手中的巨剑，将逼近的两只眷族扫下甲板。
它们的嘶吼瞬间淹没在细碎的啃食声里，簇拥着舰船的无数眷族是忠实于食欲的奴仆，从船上传来的血腥味已经让它们接近疯狂，不会在意掉在它们眼前的究竟是什么。
“拿好。”他从一具眷族的尸体上拔出一把三叉戟，三叉戟一边外侧的锋刃已经折断。
我双手接过带着余温的三叉戟，下意识地将它护在胸前。
“我不是猎人。”握住戟柄的手微微颤抖。
“我知道。”他看着我，眼神温和而悲伤。
“我只是一个医生。我应该拿着手术刀，而不是……而不是……”我将三叉戟抵向他，急迫地希望他帮我接下这份重担。
“我知道。”他避开我的视线，转过身去。
“如果逃走的话，我会怎样？”我失魂落魄地看着他的背影。

“周围全是眷族。”他轻轻摇了摇头。
转瞬间，又是三只眷族爬上了船舷，巨剑瞬间斩下了它们的头颅。
断开的颈部向外喷射出腥臭的血液，瞬间洒满了我的脸庞。
僵硬地转动头部，我茫然地向四周看去。
触手，眷族，大海。
猎人，鲜血，大海。
遥远的地方，一个巨大的阴影耸立在海面之上。
队长不断斩断逼近我们落脚处的触手，它们阴险地潜伏在尸体之间，等待着猎人露出破绽。
逃不掉了。
又一只眷族跃上甲板，队长冲了过去，将巨剑送进了它的胸膛。
不杀死它们，就会被杀。
濒死的眷族死死地抱住巨剑，挣扎着试图用它布满针刺般利齿的巨口咬住队长的手。
我不想死。
队长一脚将它踹下甲板，踢出的腿却被猛然缠上的触手死死束缚。
我不想死。
来不及挥剑，触手的牵拉让队长失去了平衡，他跌倒在堆叠的尸体之上。
又一只眷族踩着同族的身体登上甲板，它一跃而起扑向队长。
下一刻，我的身体不自觉地动了起来。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苏醒了，内心的恐惧转变成了躁动的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