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湖【明日方舟同人/闪灵】(5)

“虽然有些失礼，但还请您保持这个姿势。”
细碎的光辉在五指间摇动，于昏暗的墙壁粘上斑驳的影。一股温热从掌心流入，渗透皮肤和血液，如藤蔓般缓缓生长、蔓延，直抵心扉。
……
“抱歉，博士……”
“不，该抱歉的是我，闪灵。”
他挣扎着想起身，无奈身体依然乏力。
“我注意到你的萎靡，却告诉自己：‘哈，别操那份心，她可比你想象的坚强。’”他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尬笑，“事实证明我错了——我早已习惯你的守护和慈悲，哪怕对你的过去一无所知，也开始对这一切觉得理所当然。”
……
我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
悲悯的基础，永远是苦难。

作为一个终日躲在干员庇护下的失忆者，习惯，便是对这份善意最大的亵渎。
……
“——请原谅我对你的忽视。”
“您言重了……”
她压抑着喉间的叹息，细长的睫毛颤抖不已。
“是我没有处理好自己的事，还让您的手……”
“——如果是为了你的话，这很值得。”
她慌得想掩住那张嘴，却反被一把捏住手腕。
——明明没有坐起的力气，力道却大得惊人。
“多么美丽的手，不是吗？”
“博士……？”
他拉过她纤长的手指，轻轻印上嘴唇——
“这一次，换我来守护你。”
她怔怔地望着他，仿佛那漆黑如夜的眸子里悬着一颗不落的太阳。炫目的阳光通透了高墙，照亮了夜空，越过丘陵和山岗，洒在遥远的地平线上，也洒进那黝黑深邃的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