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湖【明日方舟同人/闪灵】(2)

虽是迫不得已的反击，但血的事实已然成立。
她默念古老的悼词，从掌心洒下片片白菊。形式上的哀悼并不足以抚慰这些剑下亡灵，但她能做的也止于此地。
蜿蜒的足印两侧，纯洁如雪，纷扬如樱。
天边卷起泼墨的云，阴沉得令人难以呼吸。
剑杖匍匐在地，深陷一指有余。
她像一棵树般伫立，注视着地上的形体。
——没有装甲，更没有武器。
——那是只属于瘦小孩童的身体比例。
周遭的地面平整干洁，没有丝毫挣扎的痕迹。
他们的手脚戴着镣铐，将自己蜷缩成一个个球体。阳光在乌云的逼迫下仓惶褪去，只有灰暗的大地和他们躺在一起，仿佛只有那才是他们的归宿，才能给予他们最后的安息。

——又或许，那才是真正束缚他们的囹圄……
一枚十字架缓缓沉入湖底。
——它不是这里的唯一。
刀剑、石林、废墟、荆棘……
——还有一簇从未见过阳光的小小白菊。
“……一帮走私奴隶的杂碎玩意。”
他将资料狠狠拍在桌上，像甩掉一坨垃圾。
“对他们而言，小孩子是最受欢迎的商品。”
她垂着眼，双手紧紧扶住剑杖，仿佛只要松开一点，身体就会立刻瘫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老实说，她倒有想这么做的欲望……
“……闪灵？你没事吧？”
肩膀传来熟悉的触感，捂热了薄薄的衣衫。
她浑身一颤，猛地退后一步，像条受惊的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