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语（93包青天同人）贰拾伍.娇早莺啼处.满庭芳（三）(2)

白玉堂才踏窗台，女便蹬墙上檐，弓腰飞驰，如履平地。白玉堂纵跃而下，紧追不舍。女环绕两圈，甩脱不得，转向奔扑西北，意图钻入晚市。白玉堂见彼大气不喘，亦发了急，疾速贴近，才要伸腿绊他，女回身勾拳，指尖套利刃甩向白爷哽嗓，白玉堂偏头避过，正对上其眼睛，瞬间怔住：“小草？！”趁这当，女抽身逃脱。白玉堂急于腰间掏石子，刚然掷出，女身形倾斜，滚落当地。三个捕快背后杀出，拉腿的拉腿，压制的压制，扑腾了一阵才捆好。
白玉堂盯着一前一后躺在屋顶上的两个石子，若有所思。芸生不知何处闪出，笑着向上拱手：“谢叔叔。”白玉堂骂道：“狗东西，耍我给你干活哩！”飞身下来，夺了指刀，扯开妇人遮面。白玉堂细细打量，虽上了年岁，五官仍透着几分当年的精致。夕阳晕染下，泛金的绒毛衬出一番别致的柔媚，鹰隼般的目光安在细长双眼之中，甚为突兀。芸生招呼捕快将人犯带回府衙，看人走远，上前讨好笑道：“多亏叔叔帮助，单凭侄儿，恐怕他又溜了。”白玉堂指点道：“我说你怎的忽然这么笨了，原来尽在掌握，以逸待劳，哄我给你出力。欺瞒尊长，该当着你儿子的面赏顿板子。”芸生不急不忙：“非故意哄骗叔叔，对手狡猾非常，稍有个风吹草动，便会打草惊蛇，因而不敢提前相告。如此防范，他还得手了。”四下张望一番，确认无人，乃道：“叔叔生气，就在这打罢。”白玉堂嫌弃道：

“去。”芸生便要告退，白玉堂叫住：“你带了几个人来？”芸生道：“此处三人。怎么了？”白玉堂道：“知他难以对付，才带这么点人，要不是他磕在地上，那黑高个脖颈可不止划破点皮了。”芸生问：“往常怎不见你这么关心我的部下？”白玉堂搪塞道：“好赖我也是开封府出来的。”拨腿走开。芸生也转头回府衙去也。
大堂上，那妇人镣铐加身，跪在地面。知府一拍惊堂木，喝声“报上名来”，女闭口不言，指了指自己袖口。知府威吓道：“杀人凶犯，藐视公堂，再不答话，即刻重打！”衙役和声：“打，打，打！”女面不改色，直指袖口。知府乃要发签重打二十大板，主簿轻声道：“未审先打，不合规矩，此为激将，切莫中计。”知府纳，令查其衣袖，搜出绣帕一方，呈上打开，正中大大的“邱莹”二字。知府心中一紧，递与主簿，强作镇定：“邱莹！你如何杀害孙二，可有同伙，据实招来！”邱莹不答，眼中添了三分轻蔑。知府再问：“扶沟县知礼，可是你杀的？”邱莹面上浮起笑意，沉默依旧。知府深以为辱，怒喝：“七日之内连害五条人命，毫无忏悔、目无王法，本府倒要看看，律典刑罚，难道启不了尔等邪祟之牙关！上拶子！”衙役应声，便请刑具。邱莹反更得意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