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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空下做梦(2)

战士依旧咬着不放:“可是,怎么才能做梦呢?”
“我不知道。忘了这个念头吧,你也该尽自己的使命了。走罢!”老女人下了驱逐令,再也不理会战士。
无可奈何的战士顺着旧时的大道来到了洛斯里克的城门口,数代人建起的城堡庄严地耸立在晦暗的夜色里。在这个砖石堆砌,被卫兵严防死守的城里,唯一没被压制生长的就是野心,最不缺的就是梦想家,和并不爱的人枕着相同的枕头,一起躺在经历过肉体的愉悦的床上,盖着绣着海誓山盟的被褥,做着内容是流血,背叛,燃烧,权力,黄金与渴望的梦。也许这个不会做梦的可怜虫能够在这里找到一个足够好心的人,重新教会他做梦的技巧。
黑暗中有一个东西扯住了他的披风,抖抖索索的火光映照着一个硕大的壳,从壳下面探出一个裹布的脑袋,连接着一条揪着他不放的瘦弱手臂:“大人,你渴望火焰吗?”
战士被这个背着壳的奇异人物吓到了,骇然向后退了一步想要逃走:“为什么你们都对火焰这样执着?”可他转而又想,也许这个异于常人的怪东西能够教会他常人教不来的东西,于是他又站定了问:“听着,老人家,你能告诉我,怎样才能把我丢的梦找回来呢?”

在天空下做梦


背着壳的东西错愕地撒开手,一跤跌倒在地,惶恐地说:“我不知道呀!并不是我拿去的!”
“我也并未说是你拿的呀。”
那个奇怪玩意挣扎着站了起来,为自己的失态感到羞愧:“大人,你……有一整个王国的游魂在等着你去指引他们,隆道尔的王座在向你招手。请允许我,这个可怜的魔法师侍奉您吧……”
“我不需要你的侍奉,背着壳的老人家,你能教我怎么做梦吗?”
背壳老东西很是难过地劝诫他:“做梦这种技艺是最没有用的啊。您想想天下苍生……”
正在背壳怪物努力劝诫这位脑子不太灵光的战士的时候。忽然一声巨响,洛斯里克城门大开,里面推出来晃晃悠悠的囚车。囚车上的囚犯高唱着欢乐的歌谣,仿佛他们并未犯罪,前面等待他的也不是惩罚,而是城郊的一次野餐,囚车经过战士,里面的囚犯探出头来望着他:“你也同去么?”
“去哪里?”战士问。
“法兰的要塞。你也听说了吧,他们正在招募讨伐深渊的军队,”小小的囚犯被关在硕大的囚车里,喜笑颜开,“像我们这样的不死人,也能在那里找到自己的梦想。”
一听到梦,战士死灰的脸色霎时变得活络了,高兴得不像个不死人:“吔!好极!同去!”他紧赶两步拦下囚车,对押送的士兵说,“请问,我能上去吗?”

在天空下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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