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dover] 人偶师与人偶(6)

小男孩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本来他也只是想要碰碰运气，偷偷拿了宝石来到这里，再不想办法，他和哥哥都要活不下去了，现在见到了伯爵，才感觉到害怕，意识到只要眼前人一句话，他今后的命运可能就会被决定了。
“偷偷溜进来时不怕，现在看起来倒怕得很？”弗朗西斯转头，发现洗干净的小男孩看着更顺眼了一些，看在他为自己送来了这份大礼的份上，他也不想再追究，一个小孩子，能溜进来并且见到自己，估计废了不少的力气，难怪之前看他那么脏。
“好了，我也不想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你想要什么？”小男孩在这时瞟了一眼那个人偶，有些迟疑，刚刚……那个人偶的眼睛并没有那么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位和善的贵族吧……他摇摇头，打消了自己的疑虑，他肯定是自己之前精神高度紧张，产生了幻觉。
到了这时，小男孩反而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他开始迷茫，他想要什么？眼前的贵族随便送给他一件衣服，换来的钱都足够他和哥哥用到成年了，他不知道自己该说出什么样的报酬才合适。弗朗西斯看着他犹豫的模样，笑了一下，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说：“正好我还缺两个仆人，你和你哥哥一起过来吧，专门负责伺候我的人偶，行不行？”

小男孩有些吃惊的看向他，这听起来虽然不像是什么好的报酬，但是对于他们来说，有一个衣食无忧的环境，是想都不敢想的。他忙不迭的点了头，向面前的人行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礼，成功的逗笑了弗朗西斯，这让他更加窘迫了些。
就这样，小男孩和他的哥哥成为了人偶的专属仆人，每天的工作都很清闲，渐渐的，小男孩活泼开朗的本性也显露了出来，他的哥哥虽然胆小一些，但是非常的温柔细心，弗朗西斯对这两个小孩也非常满意。
但是渐渐的，他不满足于每天只能和人偶毫无波澜的相处，他希望人偶可以动起来，可以陪他吃饭，陪他跳舞，甚至是陪他参加宴会。他用染了自己鲜血的丝线，连接了人偶的关节，他把丝线埋在自己的皮肤里面，这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是小男孩的哥哥先发现了这一切的，他在打扫阁楼时，闻见了用香水也掩盖不住的浓郁的血腥味，然后从床下深处翻出了染血的纱布和丝线，还有一本魔法禁书。
知道自己秘密暴露的弗朗西斯，没有他们预想中的暴跳如雷，依旧优雅冷静，他有些冰冷的指尖抚摸着男孩子还有些软乎乎的脸颊，苍白虚弱的面孔上勾住了一丝牵强的微笑。“看来，继续用生病这个借口骗你们，不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