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dover] 人偶师与人偶(5)

弗朗西斯也很想自己出门寻找，但是，人偶不能动，无法和他一起出门，他无法放心，只得整日里呆在城堡中与没有灵魂的人偶相伴。伊万被禁锢在弗朗西斯的身体中，他的目光也随着弗朗西斯整日整日的落在那个精美的人偶身上。弗朗西斯的强烈情感影响着他，不止一次让他差点迷失自己。
这一日，弗朗西斯带着自己心爱的人偶在花园中喝茶聊天，却听见草丛里传来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一开始，他还以为是某个园丁，可是声音越来越大，直到无法忽略，他才走过去看了一眼，只看见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瑟瑟发抖的蜷缩在草丛下，看见弗朗西斯后，抖得更厉害了些，头也更低了些。
伊万此时却发现，这个小男孩竟然和阿尔弗雷德小一些的时候长得几乎一样，尤其是那双清澈的蓝色眼睛。“小可怜，你是怎么进来的？”像是笃定了小男孩不会对他造成威胁，弗朗西斯的语气也更加轻柔了些。小男孩没有回答，在怀里掏了好一会儿，才掏出一对晶莹透亮的绿色宝石，宝石在他的手中熠熠生辉，和他几乎脏到发黑的小手及其的不相称，但是弗朗西斯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一把抓住了那双手，死死的盯着那对宝石，他终于找到了，就是这对宝石，一定会是他最完美的眼睛！

他吩咐仆人把小男孩带下去洗干净，自己则拿着宝石带着人偶回了阁楼，他仔细的取下了人偶眼上蒙的黑布，小心翼翼的把宝石镶嵌在了眼窝里，这是一双最完美的眼睛，拥有了眼睛的木偶，仿佛是拥有了灵魂，原本死气沉沉的人偶仿佛一下子活了起来。
仆人带着已经洗干净的小男孩来到了阁楼，轻轻的敲了敲门，得到首肯后，把小男孩带了进去就离开了。弗朗西斯没有看他，而是直接说话：“你看，这是你的宝石装在他眼睛上之后的样子，多亏了你，他拥有了灵魂，成为了我最完美的作品……”
小男孩不敢说话，只歪了歪头，也看向那个人偶，他不懂什么艺术，只是觉得好看，那个人偶穿的衣服，就足够他们家生活一辈子了……“你是怎么得到这么完美的宝石的？”小男孩听到这个问题，有些局促，想要搓搓衣角，却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穿的衣服是眼前这位贵族的，听说贵族们的衣服也很娇弱，很容易破，要是被自己不小心搓烂了，恐怕自己卖身了也还不起。
“我、我也不知道，是我哥哥找到的，我们原本想卖了换钱，可是哥哥说，像我们这样的平民小孩子直接去卖，可能不仅拿不到钱，还会被抓起来，正好听说了波诺弗瓦伯爵的事，我们就想碰碰运气，可是哥哥胆子小，所以我就来了，伯、伯爵，您的围墙有个狗洞，我就是从那里进来的，狗洞很小，只有小孩子可以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