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3)

沈波:“我也不明白”
阿肆:“你不是医生吗？”
沈波:“你没病，把你关进这里的是你家里人那顽固的，腐朽的，吃人的思想，而不是你有病，这群昧着良心收你的医生才有病！”
阿肆被沈波的语气吓了一跳“我等会还要去治病，你能不能把我压在床板下的信给她，名字地址我都写在上面了”
沈波:“你为什么不自己寄给她？”
阿肆:“医院不让寄”江肆说完，抬头看着周围的围墙：“我也出不去，我真想再见她一面”
沈波:“你明早拿着信在窗户这等我，你们宿舍我进不去”
阿肆:“好”
下午5:35沈波听见江肆在治疗室内传来不断的哭喊声，医生一直在问她还爱不爱那个女生，她的回答固执且坚定的重复着一遍又一遍，门内的电流声很强，沈波不止一次想冲进去救她出来，但即使是现在出来又能怎样，明天，后天，以后的每一天她还是会承受这种痛苦
东方吐白，沈波借着微弱的手电光到阿肆窗外，到处都粘着露水，阴冷，潮湿
江肆早早趴在窗户上等沈波

沈波望着眼前这个看上去有些邋遢的姑娘：“多收拾收拾自己，不然你爱人来了看到你这幅样子会吓到的”
阿肆满脸激动的答应，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信，从窗户里塞给沈波：“请你一定要给她”
沈波:“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一直那么犟，说句不爱很难吗”
阿肆:“我爱她，我每天发了疯一样的想她，怎么能说不爱呢，我说不出来”
沈波把信装进怀里：“你快进去吧，小心被人发现”
阿肆急忙缩进房里，蹲在角落像是祈祷般喃楠：“一定要送到。一定会送到”
江肆后来在日记里记到“那天是我进这座院子后最开心的一天，我甚至能看到江儿读完信后，满眼泪光的扑倒我怀里然后向我说着烂俗爱情剧里的煽情句子。”但是她没等到，现实往往不会想戏剧那样给每个人一个完美的结局
沈波走的那天下着小雨，没人知道是不是老天也在可怜他们，沈波望着窗外的细雨心里也生出些许悲伤
几个月后沈波回到医院，医院少了蝉鸣，多了许多杂草阿肆穿着发白的碎花裙
沈波迟疑很久后缓缓说道：“她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