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最大(2)
一方面向我灌输学习的重要性,另一方面将继续沉迷游戏将会带来的后果说得很严重——如果我一直怎么下去必定与大学无缘,没有文凭和任何一技之长的我只能沦为社会最最底层的体力劳动者:搬砖、挖煤、挑粪、扫大街,等我过到拖鼻涕淌眼泪的时候再意识到学习重要性就已经晚了。妈妈希望通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方式劝说我悬崖勒马、从今往后将心思用在学习和考试上面,尽管我满口答应,但当时已深陷游戏之中不能自拔的我早已没有心思学习,即便白天坐在课堂上我满脑子想的也都是“拳皇97某某人物的出招表”、“最终幻想8如何召唤GF”、“生化危机用哪种武器对付僵尸更有效”、“史克威尔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中会推出哪些新作”,放学后如脱缰野马般的我更是将腿不由自主地挪向游戏厅的大门,尽管父母苦口婆心的劝诫会让我在打游戏时心生一种罪恶感,但是作为一个小孩子不追求那些花花绿绿的游戏和可爱的卡通人物,我又能对什么感兴趣呢?
见我屡教不改、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父母都担心我会在迫在眉睫的中考中失利并因此而面临一个黯淡的升学和就业前景,为了帮助我彻底戒掉游戏、远离SW这个打开潘多拉盒子的魔鬼,初三那年父母做出了一个足以影响我前半辈子的决定:将我送到重庆城郊的一所私立学校去读一年的书,在那个封闭的环境当中,即便“过不了游戏瘾”的我坐立不安、手痒难耐也没法跟那种精神鸦片沾上半点边。他们的想法当然很简单:帮助一个人戒毒的最好方式就是把他放在一个没有毒品的环境当中,同样的道理延伸下去,脱离了游戏这个害群之马我也自然只能把心思用在学习上,可现实的复杂程度或许是任何一个聪明人绞尽脑汁也没法设想周全的,况且把我这么一个各方面都不成熟、穿衣吃饭都要父母照料的小屁孩送进一个完全陌生、需要很强独立性的环境当中,这种考虑本身就欠妥当,但他们总是孤注一掷地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变好”,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咬牙掏了一万块一年的天价学费(一万块在20年后的今天或许算不上什么,但在当时的确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连哄带骗地把我送进了华桦实验学校,也正是在那里,我迎来了自己前半生的第一个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