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枝》番外二：《归途》（2）(3)

伴随年迈，蓝湛的脑子渐渐有些不太灵光。
他在山脚下走丢过一回，老祖吓得差点丢了魂，改了乱葬岗结界禁制，将蓝湛困于其中，不准他单独下山。
蓝湛有时甚至连着几天都失神呆滞，再突然狂躁。
魏婴去扑他制止他，会被他揍。
神志不甚清明的人出手没有章法，简直就要乱拳打死老师傅。
某一回发作过后，蓝湛回过神来，见到面前满脸是血的魏婴，问：
“怎么回事？”
魏婴揉揉颧骨边的肿包，委屈道：
“媳妇儿打的。”
蓝湛轻抚他的伤，为他抹去血痕，问：
“痛吗？”
黑衣人龇牙咧嘴勾起唇角，拇指和食指张开寸许，比划道：
“就有一点点痛，我皮厚，没事儿。”
蓝湛神识不清的状况愈演愈烈，终于发展到，他冷不丁掐住魏婴的脖子，将他摁倒在地。
等到清醒，瞧见黑衣人脖颈间的血色的勒痕，他止不住心疼愧疚。魏婴不顾自身伤痛，好言安抚，变着法儿宽他的心。
伏魔洞口的菜园，又经历了几番寒暑，秋收冬藏。
新雨过后，一弯彩虹抹上天边，缤纷而剔透。

细雨让道路变得泥泞，不便人行。于这园子里的瓜果蔬菜，却是极好的滋养。
两人搭起一把竹制的躺椅，在葡萄架下纳凉。
蓝湛伏于魏婴身上。魏婴抚弄怀中人漫长的乌发，怜爱疼惜道：
“湛儿，你真傻。”
“你讨厌傻子？”
“不，我喜欢我的小傻瓜。”
白衣人苍白的面庞浮现清浅而虚弱的笑意，头在魏婴胸口颈间磨蹭，讨要摸摸亲亲，搂搂抱抱。
就这么几下揉来蹭去，魏婴被撩得起了火，他翻身将蓝湛按在躺椅上，剥了个精光。胡茬沿光裸的背脊滑落，颗颗小刺扎在敏感的背肌上，像投入湖心的落石般，激荡起身下人神经末梢的涟漪。
蓝湛的心中流淌似水的柔情，脚趾蜷曲的酥麻。
魏婴的手指伸入蓝湛覆眼的眼罩中摸索搓揉，引得透明的汁液滴下，却不是泪。
那绢丝质地的玄色眼罩如一片菲薄的叶子般孤零零遮蔽在左眼的位置，没有系带。有人对它下了禁制，只有施术之人方可取下。
解铃还须系铃人。
[此处有删减，见微博]
突如其来的发泄，随时随地放纵欲求，活得像没有明天，极近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