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枝返故林（2）

2.求娶
十六年前。
云梦的酒楼，魏无羡倚在窗棂边饮酒，楼下街道来来往往的路人里，混进一个无论衣着还是容貌，都尤其显得鹤立鸡群的人物。
来人似乎察觉到魏无羡注视的目光，抬首，与他相视而笑。这一笑，仿若和煦的春风，带着化雨的柔和，轻轻飘了过来。
魏无羡居高临下，挥挥酒壶致意，
“泽芜君，你怎么来云梦啦？”
对方答：
“夜猎，路过。”
魏无羡邀约道：
“既然你我有缘碰见，不如上来喝一杯呗。”
蓝曦臣欣然应邀，上得楼来，与魏无羡隔桌而坐。
举杯对饮，闲聊了几句，魏无羡问：
“蓝湛怎么没有来？当年听学时，他可是对夜猎很感兴趣的。”
蓝曦臣垂了眸，眼里似有笑意，却并不答话。魏无羡继续道：
“这些年来，我听闻蓝湛深居简出，从不迈出姑苏一步。您身为仅年长他几岁的兄长，都已经凭借赫赫战功在仙门得了泽芜君的尊号，而哪怕温王乱世，射日之征，你们姑苏蓝氏也从未派蓝湛参与过任何一场战斗，着实白白浪费了他的灵力天赋啊。”
蓝曦臣这才答话道：
“自忘机年过十六，因着叔父之命，他的确被禁足在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