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斯福·斯通 第二章 马赛 | 连载小说(2)

斯通教授任教的时候是1864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于那些神秘主义的东西越来越感兴趣——那让吉尔元帅【2】和克罗德神父【3】痴迷的炼金术他最感兴趣。但是他并不是希望获得财富，而是对于贤者之石的传说最感兴趣，希望获得超凡入圣的“钥匙”。这几年他往往在僻静的地方从事各种研究，以至于快要到疯狂的地步（如果荒山之夜的试验成功，那他一定会疯掉）。不过试验的失败让他暂时放下了那些东西，继续他的度假旅行。
这一天天空阴云密布，大海掀起深绿色的波浪拍在堤岸上，最终变成白沫。海的上空有一些海鸟一边飞翔一边鸣叫。斯通和继尧姆走到一座雕像附近，那里有躲雨的地方。现在我们在看看这座雕像，它的头已经掉了，而且身子已经被侵蚀的不成样子，似乎只有基座比较完好（虽然长满绿苔）。不过这大理石材质可以让人想起它过去的辉煌，是一位真正的英雄。毫无疑问马赛是一座英雄的城市，这里上演了无数的传奇，以至于从数十年前的法兰西公民传唱至今（即使被拼命的阻止）。而斯通先生正在读一本英雄的故事【4】，他似乎非常认真，尤其是对于这本书的序章非常感兴趣。“唉，法国衰落了！”斯通感叹之后继续：“我们曾经浴血奋战，而敌人又蠢蠢欲动，要卷土重来。”他说完摇摇头，又拿起一本书《巴黎圣母院》【5】，似乎斯通先生对于雨果还是赞赏有加，觉得维克多先生很不错。

但是这也是仅仅对于《巴黎圣母院》而已，《悲惨世界》【6】就曾被斯通先生扔进壁炉的火堆里并且痛斥一番。当然，维克多先生的《九三年》【7】这时候还没有出版，如果斯通先生阅过之后，一定会发疯似地要掐死维克多先生。可见帝国和陛下对于斯通先生的重要性，虽然他并不是法兰西人，似乎对于帝国的狂热让他更加偏执（也许遗传自他的父亲）。当然，这里要客观的定论，斯通先生肯定不是républicain.....
这里我们再来谈谈这个帝国，这个帝国虽然不像老皇帝时候能够主宰大部分欧洲的大陆，但是她还是幸运的寻找到了其他方式拓展她的版图和她的利益，在其他的地方她四面出击——无论是黑海沿岸、北非的沙漠、西非的丛林，抑或是墨西哥的荒野、印度海岸，甚至是更加遥远的东方。总体来说她的战争结果还算不错，但是这个帝国的心脏——法兰西的本土却日益危险。究其原因，除了老皇帝的那位侄子在国内翻云覆雨之外，还有欧洲那些老对手的挑战。
继尧姆这是说道：“我的先生，教授先生！哦，您回过神来了，这里雨下的更大了，我建议咱们赶紧回去休息。”斯通教授在继尧姆撑的伞下向前走去，这时他望了一眼大海上空问道：“那是什么？”继尧姆答道：“哦！那是一只海燕，啊，那暴风雨似乎也要来了。哈哈，真是一只勇敢的海鸟，您听！它还不断地鸣叫，似乎根本不把风暴放在眼里。”但是斯通教授阴下脸来：“真是胡闹！焦母（教授过于愤怒以至于发音错误），你还是要多加学习，在如今勇气和斗争没有任何意义，因为结局都是非常悲惨地！现在人最需要的一是镇静，二是永恒的理性，三是流通于世的金银珠玉，当然最重要的是追求那超凡入圣，寻求上帝指引下的真理。”这时候一道闪电打了下来，海燕被闪电击中，落入无垠的大海。大海就像阴暗的深渊，将那鸟儿彻底吞噬。看到这里，斯通教授最终得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