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花令27［花无谢x齐衡］(2)

“这是···齐公爷？”刘慕自当年救回齐连和花无谢后，便选择外出游历，这之后数年却是不曾见过，此时难免认错。“不对，这瞧着比国公爷年轻了不少···”刘慕疑惑得看向花晏殊。
“你可认得此物？”花晏殊伸出手，将一个块翡色得翠玉坠儿递到了刘墓的面前。那玉坠儿瞧着别致，旁人无从知晓若是将这玉坠儿放在透光处，便能从中瞧见里面的玄机。
刘慕在见着花晏殊拿出此物时便心下一惊，他这人向来藏不住心事，什么心绪都表面在面上，花晏殊见着他这般，便知晓事情和他推测的大致无二。
“当年你突然选择离开太医院，不单单是因为遭人排挤之故吧？”花晏殊难得严肃得看向刘慕，眼中尽是凌厉。
“···我。”刘慕在花晏殊审视的目光下，迟疑了片刻，缓缓道出了当年之事的缘由。“我同你说过，我有个师兄···他那人沉迷钻研医理，脑子里除了医术药方之类的几乎什么都不在意···”
“那倒是你们的师门特色了？是不是学医的都这样？”花晏殊忍不住调侃道，成功得来了刘慕的一个白眼。
“我师从药王谷，当年师门内乱，师父身陨，师兄被亲信送到我这时身中剧毒神志大乱，性子也变了许多，我为了找寻医治师兄的方法奔走于各地，那谋害我师父之人一直不死心，想要对我师兄弟二人斩草除根，我不放心师兄，只能让他易容做我的样子留在了内宫之中，待我寻到解毒之法回宫之事，师兄身上的毒几乎去了干净，性子也变回了往日，那之后师兄回了药王谷，手刃了仇敌，座上了谷主之位，只是不知为何性子变得更为冷漠，几乎不近人情，眼中再没有其他。”刘慕回忆道。“他走之后···不知何种缘由，齐小姐便对我诸多纠缠，我能猜测大抵是我师兄在时和她有过什么，但是我不是师兄···我没法回应她···最后，便只能找了个借口离开燕京。”

“你！你们师兄弟还真是一个顶一个的混账！”花晏殊斥责道。
“我自然知道我这事办的不妥，但是···”刘慕回忆起那个清雅的女子，忍不住懊恼得抓了抓头发，“当年···当年我本来已经准备修书师兄让他自己回来处理他的事情，但是齐小姐···已经知晓了我的身份，我临行前她曾找过我同我说‘他若不愿，强求来得终是无趣，去留都不过是我一人的意难平，若不是全情全意我不若不要’。”
“霜儿向来要强，这却像是她自己的决断。”齐连的声音突然响起，忆起自家妹妹，神色间有些许悲凉。“但你那师兄弃她孤儿寡母于京，自己回了药王谷安心当他的谷主，几十年来对自己的妻儿不闻不问，他这般良心便能安？”齐连看向刘慕的眼神让他莫名的后背一寒。这人终究曾是当年那个权倾朝野的齐国公。
“···齐国公何意？妻儿？”刘慕心下一震，忍不住抬头看向花晏殊，“齐霜···不是镇南王妃么？”刘慕觉得自己一个单纯学医的，今日受到的冲击比当日师门巨变来得还多。那时药王谷的内乱其实早有预见，不然他师父也不会将他早早送进了宫，但今日之事，他却真的分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