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与妖精ch.21(2)

听到乔社的话，巴耶克和佩奇、库克、威尔德他们对视了几眼，都没有什么意见后才点了点头，虽然乔社这一次用钱堵住了他们的嘴巴，可这一次隐瞒已经在他们之间打开了一道裂痕，
下一年的护送任务，还有几个小队愿意来可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谁都不希望雇主隐瞒这么危险的情报......
修斯坐在篝火前，极不习惯地用左手舀着肉汤，这是那两只变形犬的，他对此有些抵触，虽然自己的右手是被变形犬给弄骨折的，但它们也只是想救回自己的子嗣，兴许是因为亲眼见到父母死在了人类手里，那两只幼崽的脾气暴躁了许多，见人就咬，这样单纯的情感令人动容。
可修斯人微言轻，改变不了其他人的想法，佣兵们早就对袭击商队的变形犬愤恨不已，恨不得熟啖其肉，而他们也确实这么做了，再加上大家伙这么多天都是吃得干粮，很少吃肉，也不管魔兽肉好不好吃了。
脑海中并没有阵营滑动的提示，代表着这件事与善恶无关，无论是变形犬还是佣兵们都没有错，只是立场不同而已，错得也许是乔社主事、偷走幼崽的人，再抽象一点，错得也许是人类的贪婪。
越是深究下去，就越是一个哲学的问题，修斯感觉自己的脑袋像个浆糊一样，越想越乱，这其实是牵涉到人性与兽性的问题，如果你认为弱肉强食，那就偏向兽性一点，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吃了这碗肉汤，如果你对变形犬抱有同情心，那就偏向人性一点，应该拒绝这碗肉汤。

两种选择并没有什么高低之分，因为人本来就是具有人性与兽性两种性质的生物，区别只在于偏向于哪种性质而已，只不过要注意不可走极端，一昧地讲弱肉强食或者一昧地讲同情心，人就不再是人了，只讲弱肉强食的社会必定崩塌，只讲同情心的社会也是。
想了好久，修斯忽然觉得自己真是想太多，这只是个无关是非对错的选择而已，遵循自己的本心本性就行了，哪有什么正确的标准答案，无论他怎么选，世界又不会因此而毁灭。
最终，他放下了手中盛着肉汤的碗，默默地吃起了那又臭又硬的黑面包咬了一口，然后又猛地吐了出来，定睛一看，上面的鸟屎还在呢，修斯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句英文单词。
“Oh,shit!”
“怎么了？不想喝汤吗？”一旁的老摩西，修斯的病友，面色有些虚弱地问他道。
“有点不方便，我还是吃干粮好了。”
“呵呵，见多了，你也就习惯了，我反正是觉得，活着就已经够艰难的了，管那么多大道理干什么，远离了城镇，远离了社会，我们其实和野兽并没有什么区别。”
两人前言不搭后语地聊着，摩西似乎看出了修斯的想法，也不管他有没有听到，自顾自地开始讲述自己的人生经验，整个重拳佣兵小队就他们两个伤员，一个手骨折，一个受了内伤，好在刚刚巴耶克已经过来告诉他们，有额外的补偿金给他们，心里好受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