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芙】涉江采芙蓉 忧伤以终老（五十二）(4)

寥西风面上已是一派温柔，“没想到，她竟记得这么清楚，还讲给你听。”
明玉又道，“她知你对她一片深情，只是她幼时并不知情为何物，不过遵照外公安排，同意嫁你为妻。直到她后来遇见爹爹，才知与人倾心相爱原是如此，也才明白心中从来只当你是她兄长，对你只是感激，并无情爱。她说，只盼你能觅得佳偶，不要因她而孤独终身。”
寥西风初时安然静听，听到后来竟是睚眦俱裂，腾地站起身来，伸手便卡上明玉脖颈，明玉顿时气息阻绝，面色发赤。
杨逍手中已然扣了一枚碎银，正待射出，却见寥西风终是松开手掌，颓然坐下，“你说的对，蕊儿爱的并不是我，那日何轻明武功尽失，我待要取他性命，蕊儿却挡在他面前，说要想打死何轻明就先打死她，又说，我若乘人之危取他性命，她便再瞧我不起。我如何下得了手？只得眼睁睁看他二人离去。”
明玉一番挣扎，此时已换过气来，却是沉默不语。
半晌，寥西风恨声又道，“然而，当初若不是因为何轻明，蕊儿便会嫁我为妻，她心怀感激也好，当我是兄长也罢，天长日久，耳鬓厮磨，我二人必能生情，也终能举案齐眉，白头到老。这夺妻之恨，我是绝难释怀！只可恨何轻明武功高绝，我打不过他，便用了十年时间苦练你外公传我的秘籍，一心只想约他决斗，纵然不能一雪前耻，若能被他一掌打死，也好过饱受相思之苦煎熬。哪知我与他功夫仍是天渊之别，他又受蕊儿嘱咐，不肯杀我。我报仇无望，又求死不能，真是哭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那日，我喝得酩酊大醉，走在江畔，只想纵身跳下，一死了之。却也是天不绝我，让我遇到一个女人。那女人对我说，‘连我这样的弱女子，都知道若被人出卖背叛，定要十倍奉还于他。亏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动不动便寻死觅活，真真让人笑掉大牙，难怪何轻明懒得杀你，只怕是脏了他的手罢。

’”
注：这一章除了交代明玉父母情事，也暗写了明教往事。